而沈寶坤僅留下來的一條血脈,還是體弱多病的庶幼子沈幕。
庶幼子因病逃過一死,卻未能逃過外放的命運。
沈潯之若是沈寶坤的孫子,那他應該就是那位庶幼子的孩子。
這麽看來,沈潯之並非在上京城長大,沈菀要把一個人送進沈氏族內,便可以從外放的那些子孫後輩下手。
沈菀看他不說話,伸手按他緊蹙的眉心說:“我離開沈家六年,在外學醫,曾給沈寶坤的庶子沈幕治過病,他子孫薄弱,生下的三個兒子早夭了兩個,活下來的那個兒子卻遺傳了他的喘症,四年前也病死了。”
“沈潯之一直是沈寶坤的希望,沈幕怕沈寶坤沈受打擊,一直隱瞞沈潯之病死的真相,不敢給沈寶坤報喪,我同沈幕交待我是沈家嫡長女的身份,取得沈幕的信任,跟沈幕做了一個交易,把我五哥帶到沈幕麵前。”
“沈幕對我五哥很滿意,我在沈幕家中住了半年,沈幕對外稱遇到聖醫治好了沈潯之的病,便開始著手為沈潯之造勢,送我五哥入上京城。”
真誠才是必殺技。
沈幕正為了兒子的死不知該如何向沈寶坤報喪,正當他左右為難時,遇上了來自上京城沈家嫡長女。
沈菀出的主意,雖然冒險,卻解決了他心頭遺憾。
因為她的五哥……不負眾望。
謝玉瑾默默的聽著沈菀的話。
聽她說完後,他低下頭看著懷裏的女子:“你打算用你五哥,把沈政一替換下來,讓沈氏一族與沈府離心。”
“這僅僅隻是一小部分,我要讓沈氏族人將沈府裏的人統統驅出族譜,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讓太子棄了沈府,讓皇後厭惡沈府,讓他們狗咬狗,打起來。”
她嬌顏扯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沈潯之是一把刀,他如今很得太子的信任,你可知為何?”
謝玉瑾回道:“晉王已誕下一子,朝中不少聲音對太子不利,太子又因沈政一的事情被攪和在其中,名聲受損,皇後意識到局麵對太子不利,急著把太子從泥潭中抽出來。”
“沈潯之出現,為皇後和太子分析了局勢利弊,讓太子先從沈府抽離,再讓太子收攏謝家,博取名聲,挽回近日受損的形象,穩住民心,打壓晉王,盼我早日康複,從晉王手裏奪回皇城司一職。”
“方才你手裏拿著的,是皇後讓太子帶給你的賞賜之物,皇後在向你示好呢。”
“是啊,拿個破爛玩意向我示好呢。”沈菀調侃道。
“所以,我再躺一段日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躺著了。”謝玉瑾問道。
“不躺了,該起來奪權啦!”
不能讓晉王那麽舒服……
“對了,我三哥開了一間飯館,我們去玉滿香用午膳,慶祝慶祝。”
“好。”謝玉瑾滿臉寵溺的說。
馬車停在玉滿香對麵的巷子,沈菀掀開簾子準備下馬車,可她半個身子剛伸出去,卻又迅速的縮回來。
謝玉瑾問道:“怎麽了?”
“晉王。”
“區區一個晉王,還能嚇到我家阿寧?”
沈菀蹙緊柳眉,麵色凝重:”還有顧明玉。“
他二人,一前一後走入玉滿香。
而看到晉王帶著顧明玉走入玉滿香的人,還有沈蓮……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