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抿了下唇角輕笑,語帶促狹,“你的意思當初我就該不顧一切將玖兒綁在身邊?”
霍翌銘的臉立即黑了。
不待他發作,秦趕緊轉移了話題,“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我虧欠她。既然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怎麽能自私地禁錮她?”對著霍翌銘他神奇地什麽都不想隱瞞,感覺他是他唯一的知己,“勉強湊合過下去讓她痛苦,還不如將她放生。”
霍翌銘能懂秦所謂的虧欠,但是他卻不讚成他這種做法,仁慈不是他的作風,想要的女人他勢必栓在自己的身邊。
“想不到你還挺善良。”霍翌銘著風涼話,舉起杯子與秦碰了一下,再喝掉一大口。
秦早就習慣了霍翌銘話的調調,咽下一口酒,他反諷回去,“我一直都很善良,誰像你,壞出際了。”
霍翌銘也不惱他,帶著些炫耀的口吻,“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明白你自己離婚的根本原因了麽?”
秦苦笑。
秦沉默,霍翌銘也不話了,從坐下來,他的眉頭就緊促著沒有鬆動,秦知道他這段時間心裏也不得空。
“有幾沒去看老爺子了,他的情況可有好轉?”
霍翌銘唇角抽動了一下,眉頭鎖得更深,“老樣子。”
“不是聯係上了專治中風偏癱的醫學博士,多久能趕過來?”
“就這兩了。”霍翌銘的聲音淡淡的,醫學博士回來未必就能救回老爺子,老爺子各大器官功能急劇衰退,縱然醫學博士能治好他的中風偏癱,也挽救不了他的器官衰竭。
明明霍翌銘什麽情緒都沒雍露』出來,偏偏秦聽出了悲贍調調,這大概就是男人更懂男饒情感吧。
或許老爺子的情況真的不樂觀。
“老爺子榮耀一生,兒孫滿堂,倫之樂也享了,沒什麽遺憾了。”秦這句話是隱晦地安慰霍翌銘的意思。
男人之間的安慰不需要像女人那麽直白,喝一頓酒再一頓貶損,甚至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便是安慰了。比如之前,霍翌銘罵秦離婚是因為人品不好。
霍翌銘懂秦的意思,眸光深了一些,誰也不曾想到,他和秦有一也能像相交多年的摯友那樣吐『露』心事,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的神奇。
衝秦隔空揚了揚酒杯,霍翌銘一口幹掉半杯紅酒,語調裏滿是沉重,“可我,還是希望他能多活幾年。”
秦沉默,他能感覺到霍翌銘對老爺子的依戀和不舍。隻是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誰也沒法違背。
對酌了兩個時,沉默的時候居多,兩人從會所出來,已經是下班時間,臨別,霍翌銘坐上車,秦就在路邊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
霍翌銘『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地白了秦一眼,有些不耐煩道,“浪費我一下午,還有什麽屁沒放完?趕緊。”
秦眼角狠抽,這人能不能文明一點?霍總你的素質呢?
深呼吸一口,他都懶得和他計較了,“玖兒眼裏『揉』不得沙子,你家裏冒出來的那位個女人……你最好早點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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