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在乎這些虛名,她要,大可以求相爺為她爭取。”鳳鳴路氣得麵容發怔,越發顯得臉色蒼白,竟似毫無血色一般。
“她在父親麵前,一向是那麽溫婉賢淑,豈會自己出言懇求?”青衣指腹掃過錦被,腦子裏仿佛被什麽蟄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在大娘死後,挽袖燒她生前的衣物和被褥,竟發現被子裏有數十條山蛭。
她一把掀開錦被,把被子丟在地上,對一旁發愣的挽袖道:“快,取剪刀給我。”
大娘的身體一直都不好,甚至連宮內的禦醫都來為她診治過,說她氣血兩虧,五髒六腑供血不足,導致頭暈呼吸困難種種症狀。但是為何氣血會虧損得如此厲害,連禦醫都查不出來,隻推測她是在月子失子傷心鬱結,氣血失調,再加上生產之時,曾出現血崩的情況,導致體內大量失血,補充不上,所以便落下了病根。
挽袖急忙從妝台取來剪刀遞給青衣,蹲下一身子問道:“五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麽?”
青衣不回答,沿著錦被的邊剪開,然後把棉花從被套裏拉出。
“啊……”挽袖發出一聲尖叫,麵容陡然煞白,嚇得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那雪白的棉花上,竟然爬著十幾條黑色醜陋的山蛭,它們的身子軟一綿綿的,一伸一縮地爬行著,樣子恐怖,而每一條山蛭,腹部都鼓鼓的,胖而短的身軀在窗外透進的陽光下泛著光澤。
鳳鳴路嚇得渾身發抖,失聲喊道:“這是什麽東西啊?怎麽會在我的被子裏?”想起每日她就是被這些東西覆蓋在身上,就覺得毛骨悚然,說不出的惡心難受。
青衣用剪刀把這些山蛭推到剛才打瀉在地上的藥汁上,山蛭的兩個吸盤死死地吸住藥汁,隻一會兒,所有的山蛭都全部僵直了身子,直挺挺地躺在藥汁中。
青衣站起來,寒聲道:“這種叫山蛭,是水蛭的一種,以吸血為生,您身子一直調理不好,是因為不斷有人在您的被褥裏放山蛭,最起碼,一月一次!”
鳳鳴路隻覺得後腦勺陣陣發冷,青衣的意思她聽明白了,能接觸她貼身物品的人,除了她房內的丫頭,別無旁人。
青衣想起在大夫人死後,她身邊的一名丫頭被人發現死在荷花池裏。
想來,應該是有人得手之後,殺人滅口了。
“憐花呢?”青衣猛地抬頭問挽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