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猜測,他這麽做是在確認屍體身份,他跟死去的小女孩極有可能是認識的!
她這麽想的時候,一抬頭,正好對上左德忠慌亂驚駭的目光。
蘇兮唇角勾起一道美麗的弧線,心下瞬間豁然開朗。
“大膽刁民,還不從實招來!”左德忠又一拍驚堂木,大喝道。
蘇兮麵不改色,從容上前:“大人審案一貫如此?”
左德忠大怒:“本官審案難道還要過問你這個疑犯不曾?你倒是說說,本官哪裏不對了?”
“大人也說了,在下隻是疑犯,哪有一上來就逼著招供的道理?”
“再說,大人也問錯了!”
“大人應該問我姓甚名誰?祖籍何處?家住哪裏?與死者有無關係?為何殺人?用的何種凶器?手法如此殘忍,與死者可有深仇大恨?”
蘇兮一口氣說完,神情自若地注視著左德忠。
“大膽刁民,還想強詞狡辯。”左德忠冷笑,大喝道,“來人,上拶刑!”
拶刑是用竹片夾犯人雙手手指的一種酷刑,竹片穿洞並用線連結,將受刑人的手指放入中間,兩邊用力收緊繩子,嚴重的會使手指骨折殘廢。
聽說要用刑,蘇小七急了,小小的身軀擋在蘇兮身前。
“誰敢害我師傅,我蘇小七就跟他拚命!”
“別胡鬧!退下!”蘇兮拉了拉小家夥肩膀,發現他竟動了真格,連千斤墜也用上了。
“我不走,我是男孩子,我要保護師傅!”蘇小七倔強地回答。
蘇兮心頭一暖,低頭正好瞧見蘇小七堅毅的臉龐,她開心地摸了摸小家夥的頭。
“好一個師徒情深!”左德忠嗤笑,“那就連你一起罰!”
“來人,給他上夾棍。”
一個弱女子,一個孩子,衙役手持刑具猶豫不決,哪一個他們都下不了手。
“傻愣著幹嘛,快給本官用刑!”左德忠怒吼。
蘇兮此刻也怒了。
這狗官居然想對小七用刑,殺了他也不為過!
蘇兮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隻要他們敢過來,她就先殺了那狗官,然後再帶小七離開。
就在這僵硬的局麵下,一個男子冷酷的聲音傳了進來。
“陳國律法,什麽時候可以對小孩用刑了?”
“大膽!何人在此喧嘩!”左德忠順著話音朝人群中望去。
蘇兮卻是一怔,感覺這冷酷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
人群散開,三個年輕男子緩緩步入大堂,呈品字形站到蘇兮身側,前麵那個俊逸瀟灑的男子冷冷地注視著蘇小七,小家夥趕緊往蘇兮身邊靠了靠。
蘇兮是易容出來的,那男子認不出蘇兮,但蘇兮卻是隻聽聲音就知道他是誰了。
看到男子的麵容,蘇兮不滿他對小七的態度,冷聲道。
“你嚇著他了!”
男子掃了蘇兮一眼,視線卻落到左德忠身上,另外兩人靜靜地跟在男子身後,安靜的可怕!
“大膽刁民,擾亂公堂,還不跪下謝罪!”
但是,回答左德忠的,卻是無聲的蔑視,這無疑更加的令他惱羞成怒。
“來人,將這幾個刁民給本官亂棍打出去,不論死活!”左德忠故意強調了最後一句,惡狠狠地瞪著突然闖進來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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