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你知道我來找你是何意?”尉遲邑靠在她的浴桶便,指尖輕挑這懸浮在水麵上的花瓣。
“我知道。”木夕霧羞憤的捏住他的手腕,鎖骨下的春光若隱若現,用力的咬下唇住,“我知道你是來跟我算賬的。”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居然望向能借尉遲雍除掉尉遲邑。
尉遲雍的葡萄酒,是從尉遲邑的府上拿來的。
紫晶葡萄酒是很稀罕的酒水,那草包尉遲雍怎麽可能會有,還不是死皮賴臉的從尉遲邑那兒拿來的。
酒水就經過尉遲邑跟尉遲雍的手,尉遲雍毒害將軍的罪名一旦坐實,尉遲邑也脫不了幹係。
“小東西,我承認你的腦子的確很好,但是……還差了那麽一點兒。”
尉遲邑笑了,嘴角的弧度很大,但他的黑眸,卻沒有半分笑意,身上戾氣駭德夏仁,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羅。
他說,“別說借尉遲雍的手鏟除我,就算是我真的殺了木熊,也有辦法全身而退。小東西,你信不信?”
尉遲邑呢喃出聲,修長的手指從她的臉龐劃過。
木夕霧一陣寒顫,一顆心七上八下,明明泡在熱水中,卻異常的覺得寒冷,那股寒意似乎透進她的骨髓,冷如徹骨。
見木夕霧不回話,他驀的湊近,手指握住她的下顎,微微用力,“小東西,你不信?”
木夕霧知道,尉遲邑是生氣了,她僵硬的點頭,此刻心裏萬分的後悔,後悔不應該主動地去招惹尉遲邑。
木夕霧垂眸,長睫毛蓋住澄清的眸子,楚楚動人,那嫩白的肌膚透著一股讓誘人的粉紅,她的鎖骨,細長的藕臂,都沾著串串的水珠。
尉遲邑本來很窩火,本想好好地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還沒有人敢算計他尉遲邑。可當瞧見她盈盈一水的模樣,內心的那股火氣忽然消失不見,反而還有種想將她融進身體的衝動。
這種感覺,熟悉而又陌生,那個女人死後,他還是頭一次對別女人有這種衝動,雖然……眼前這個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尉遲邑視線掃過她的臉龐,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在到精致的鎖骨,一路往下……在那禁忌的紅色花瓣,隱藏著少女的神秘又美好。
身體,忽然緊繃了起來,那堅硬的心,瞬間像是被什麽輕撫變軟,那埋藏許久的溫情,噴湧而出,那悸動的感覺,居然這麽強烈。
尉遲邑蹙眉,猛地起身,喉頭繃緊,手掌緊握成全,木夕霧都能瞧見他手背暴跳的情景。
木夕霧心驚膽戰,他該不會是要打她吧!
“沒有下次。”
尉遲邑重重的扔出這句話,忽然轉身大步的離開。
木夕霧愕然,他以為尉遲邑會在這裏羞辱她,又或者用暴力折磨他,就這麽扭頭走掉,出乎木夕霧意料。
清楚的聽見那關門聲,木夕霧心裏的一顆大石才落下。
明明泡在熱水中,她卻出了不少的冷汗。
木夕霧猛地吸一口氣,內心亂作一團麻繩,他居然想借此搬到尉遲邑,真是太異想天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