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冰淩著急,下意識的要阻止,但她才走兩步,就被如畫從後牽製住,前進不得。
冰淩沉默,低眸看了肖絕一眼,內心還是不肯相信他會騙她。
她不是木夕霧,寧願相信肖絕,她也不會信尉遲邑。
肖絕曾經從五皇子的手上將她救下,曾經不止一次的幫她實現她額計劃。姐姐教她計謀,但卻是他教她狠。
五皇子的死,是出自她之手。
肖絕說,一個人隻有計謀是不夠的,還得狠,還得雙手染血。
肖絕將流放在外的五皇子抓來,這個人幾次差點毀了她的清白,她恨。但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敢殺他。連鞭子甩在五皇子身上她的手都是顫抖的,整整虐待了尉遲霖十多天,她的手才不顫抖的將匕首準確的插入他的心髒。
如此,她才是真真正正意思上的強大。
“你覺得肖絕救過你,也為了你做了很多,可我不這麽認為,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複仇。”
肖絕猛地一僵,震驚的盯著木夕霧,他咬牙切齒,恨不得起身將木夕霧掐死,“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離間我跟冰淩的感情。”
冰淩身上沒有一絲暖意,連唇瓣都是顫抖的。
“哦?是嗎。”木夕霧笑靨如花,從袖口將一塊令牌仍在他的身上,“那請肖公子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麽回事。”
仍在肖絕身上的,是一塊令牌,相府的令牌。
牌子寫著:相府:謝香院楚青。
冰淩臉色微變,楚青,這塊令牌居然是楚青的。
楚青,曾經是木婉雲的近身侍女,也是第一個被木夕霧懲戒的人。當時她被木守崗打斷雙腿,趕出了相府。
“這塊令牌是在你的那幽暗的小倉庫找到的。”木夕霧嘴角彎起,“要不要解釋一下這塊令牌是怎麽回事?肖公子。”
木夕霧說話聲音一頓,又道,“還是說,我應該叫你楚公子。”
冰淩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一時之間太多的信息湧入,她無法接受。
肖絕姓楚不姓肖,他跟楚青是兄妹?
冰淩難以接受,那肖絕他接近自己,是別有所圖,他是想報複姐姐,報複相府,他是為了複仇而來。
如畫扶住搖搖欲墜的冰淩,木夕霧看著他,眸中帶有不忍,但卻偏過頭,“太子生辰那事,一旦牽扯到我到你,木府定會受牽連。不僅我跟尉遲邑的婚事告吹,就連木守崗的丞相之位也要拱手讓人,嚴重的話,相府甚至還會被誅連。”
如果不是救活了餘姚,有餘姚這個受害者替他們作證,怕是他們幾個早在牢房蹲著了。
冰淩如同遭受晴天霹靂,幾乎要暈厥。
沒想到,這些天來掏心掏肺對待的人,居然一直在算計她,利用她毀滅她的家族,毀滅她視為性命的姐姐。
木夕霧知道肖絕對於冰淩意味著什麽,不僅是知心好友,還是情到深處的戀人。可這些深刻的感情如果是建立在欺騙的基礎下,還有意義嗎?
不如早痛,痛完就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