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王殿下,你怎麽不帶麵巾?”宮初月擔心的說,聲音溫柔,“不帶的話,很可能會染病。”
尉遲邑看向木夕霧,“你幫我帶。”
“你自己沒手啊。”木夕霧抱怨說,卻還是拿過麵巾幫他係上。
他怎麽越來越幼稚了呢,可不知為什麽,她也很喜歡幼稚的尉遲邑。
“禦王妃手藝不錯。”係完後,尉遲邑稱讚道。
係個麵巾,也算是手藝嗎?
宮初月忽然移開視線,呼吸有些急促,強忍住內心的不適。
“別膩歪了,走吧!”宮銘說,臉色有些陰沉,他的手,緊攥成拳。
尉遲邑麵色微沉,有些不悅,但嘴上並沒有說什麽。
隔離區內的病人,都住在幾間大茅屋內,比起葉家村那些病患的條件,這裏的病人被照顧得更好。
“手上係著紅布的,是我們這裏的大夫。”宮初月道。
木夕霧瞧了幾眼,來來往往的,每一間茅屋內都有約莫十多個走動的大夫,當真是不缺人手。
“宮小姐,您來了。”裏麵照顧病患的大夫瞧見宮初月,便熱絡的紛紛來打招呼。
“介紹一下,這位是禦王殿下。”宮初月說,又轉而介紹木夕霧,“這個是上麵派來治理瘟疫的綠蘇縣主:木夕霧。”
當宮初月介紹尉遲邑的時候,那些大夫看向尉遲邑的目光是帶著敬畏、害怕得,可聽到木夕霧的介紹後,他們的臉色通通都轉變成了質疑跟不屑。
這麽一個小丫頭,能治病嗎?看起來都未及笄吧!
對於他人的質疑跟不屑,木夕霧也早已經習慣了,內心不痛不癢。她走進屋內,查看病人的情況,認真而又專注。
尉遲邑並不上前打擾她,望著她的目光,是溫柔的,充滿愛意的。
他喜歡他的小東西認真的樣子。
宮初月深呼吸,又一次的別開頭,麵巾後的唇,被貝齒咬住。
跟他認識了這麽多年,從未見到過他這麽溫柔的看著一個女人,即使是那個女人,也從來沒有過。
宮初月心猛地沉了下去,難道木夕霧,真的拿到了尉遲邑的心了嗎?
此刻,不僅是宮初月不甘,就連宮銘也是,他覺得,木夕霧配不上尉遲邑,不過是一個被滅了們的宰相孤女罷了。
“啊……”忽然在茅屋的一處,一個病人忽然大叫了起來,聲音痛苦而尖銳。
宮初月跟幾名大夫立即跑過去。
那個病人掙紮著躺在床上,因為痛苦,他的五官扭曲得可怕,他猛地深呼吸,似乎疼得喘不上氣。
宮初月沒有戴手套,即使她很想在尉遲邑麵前表現,但也怕染上瘟疫。
她鎮定的詢問,“誰負責這個病人,趕緊來告訴我這個病人平時的情況。”
“不知道啊?”
圍繞上來的大夫們也都慌了神,相互質問著,“是你嗎?是你負責的嗎?”
那幾個大夫問來問去,依舊得不出個所以然,忽然有個人說,“好像是小昭,但小昭出去吃飯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快去把她找回來。”宮初月嚴肅說,“隻有她知道病人平時是什麽情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