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月瞧聞懷中衣襟奄奄一息的疏瑩,嚇得魂飛魄散,他摟著疏瑩的手忽然碰到了濕潤,是黏膩溫暖的液體,抬手一瞧,居然是鮮血。
疏瑩的下體留了許多的鮮血,尉遲月立即將她騰抱起來,大喊,“快,叫禦醫。”
疏瑩雖然半昏不醒,但聽到禦醫兩字,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不……我不要看禦醫,我不要……”
如今疏瑩這種情況,不看禦醫就隻有死路一條,尉遲月才瞧聞見旁邊的木夕霧,一激靈,忽然那隻全是血的手騰出來拽住木夕霧,“你是大夫,你跟我過來。”
如畫立即攔在尉遲月麵前,臉色難看,“我家小姐是當今聖上親封二品廣宜夫人,怎怎麽能給一個奴才看病。”
看著靠在身上昏迷不醒的數月,尉遲月也管不了這麽多,拽著木夕霧的手不放,“本殿下不管,你必須救治疏瑩。”
似乎是怕木夕霧跑了,尉遲月捏的她很緊,力道很重,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木夕霧皺眉,“你拽著我怎麽救。”
尉遲月大喜,他自己似乎也沒想到木夕霧會同意。
在這時代,奴才下人是最低等的,在處於上流社會的人看來,奴才卑賤得連隻狗都不如。
尉遲月將疏瑩抱回了皇子所,未成年的皇子,都是在這兒居住,尉遲月剛成年不到一年,所以皇子所也保留著他原有的房間。
疏瑩已經沒了意識,在來時木夕霧已經做了簡單處理,下體已經沒在流血,可她知道,疏瑩是小產了。
木夕霧將尉遲月攔在了屋外,她出來時代的藥物不多,開了張藥房讓人去太醫署拿藥,而她的銀簪,又要被掰斷了。
木夕霧剛要紮針,如畫便攔住她,“小姐,您可想清楚,您這一針下去,可是會得罪秦貴妃的呀。”
“若不救她,難不成讓疏瑩母子死在我麵前嗎。”木夕霧皺眉,將如畫推到一邊,開始為疏瑩保胎。
如畫歎氣,就知道攔不住她。
疏瑩小產,鮮血並沒有流很多,跟長公主相比,她的情況還是好很多的,不到一會兒,木夕霧便穩定了疏瑩的情況,此時外麵去抓藥的奴才回來了,木夕霧開的藥方磨碎了是能即食的。
得到木夕霧許可的尉遲月終於能從外進來,他爬在床邊,緊張的握著疏瑩的手,雖然一字不說,但望著床上麵色慘白的女孩兒,他的滿目憂愁,心在滴血。
木夕霧手上沾了鮮血,在一旁洗手,讓抓藥的奴才將三分之一的藥粉兌水。
“廣宜夫人,已經兌水了。”一個奴才說。
木夕霧拿起旁邊的幹毛巾擦手,草草的看了一眼,“給她灌下去。”
“是。”
不對。
木夕霧擦手的動作一頓,忽然轉眸,叱喝住了那個要給疏瑩灌藥的奴才,“等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