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另外一個女人。
沈染不相信。
她沒告訴霍連爵的是,她本就知道司慕霆在今天會對司氏有所動作,準確的說一個月前他們共同策劃的一切,想要引誘那些唇唇欲動的人上鉤。
魚,的確上鉤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清小小會在這個時候對付自己。
司慕霆向來對清氏兄妹不設防,比起自己,她更擔心司慕霆。
見她一直沉默,霍連爵冷笑,眉眼之間卻沒有半分柔和,“你現在跟我離開還來得及,從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這句話的確有些大發慈悲和縱容的意味。
至少能讓霍連爵說出這話的,目前隻有沈染。
“爵少!”景亦沒想到霍連爵還對沈染有所期待,眼裏的殺意波動。
他不是知道已經是司慕霆的女人了嗎,這麽一個水性楊花不貞不潔的女人還留著幹什麽。
“閉嘴,我讓你開口了?”被那雙藍眸掃過,景亦深深咽下一口氣,不甘至極。
他看著沈染,如果不是霍連爵還在,這女人一定成為一具屍體,他很後悔,留沈染還活到現在。
分明他有無數次可以了結她的機會,可偏偏每一次都讓她機緣巧合的躲過,沈染的命的確很硬。
沈染隻是緩緩抬眸,似乎並不在意景亦對她的態度,“他們不在諾曼莊園,那去哪了。”
霍連爵挑眉,“怎麽,你還不死心?”
沈染扯動唇角,一抹血跡從齒間滑落,卻美的驚心,“對,我要去看看他娶了誰,正如你所說,我總要知道自己有多可笑才行。”
霍連爵仔細審量她的每一寸表情,可女孩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無波無瀾,好似並不在乎,又像是極為壓抑什麽。
他居然看不透一個女人的心思了。
沈染的每一個舉動幾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可他總是不懂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麽。
頑強的像是懸崖邊上的野草,丟進狩獵場都可以活到最後的存在,可他看著又脆弱的要命,好像隻要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輕易折碎她的羽翼。
他不懂這種病態又憐惜的情緒,隻覺得有些悶煩。
“你真要去?”霍連爵眸色沉冷,似乎被她的話牽扯到了心髒,突然異樣的抽疼一下。
他忽略這種令人煩躁的情緒,指尖幾乎要把女人的下巴捏碎,“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沈染扯了扯嘴角,表情依舊淡然,“不用考慮,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問別人。”
她沒有力氣掙紮,隻是靜靜的站在那。
霍連爵思忖片刻,鬆開手,居高臨下施舍道,“我在門口等你。”
是個人都知道做什麽決定更好,比起司慕霆,他承諾的東西更多不是嗎。
“他在哪。”沈染的聲音沙啞得像枯涸沙漠卷起的風沙。
“羅蜜莊園,隔壁。”
景亦攥緊手指,就可以聽到咯吱的響聲,“爵少。”
霍連爵側目,“我的決定,你想幹涉嗎。”
看著沈染踉踉蹌蹌的背影,霍連爵的心好像被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細密的滲透每一個毛孔,他有些不太習慣的撫摸心髒的位置。
如同波瀾不驚的海麵投入一顆石子,漾起波瀾的同時,又很快消失不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