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清楚?”
朱元璋厲聲說道:“四皇子的北平特種部隊十九個人偷襲天碭山元軍賊寇的事情咱那天可是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念出來的,你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在兵部記錄在案了,你還要調查!你調查什麽?”
“難道。。。。。。”說道這裏,朱元璋頓挫了一下,好像是要給呂昶留一些麵子,但是轉念一想今天上朝以來呂昶的所作所為,瞬間感到無比失望,然後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呂昶的腦袋,最裏麵的唾沫星子亂飛,狠狠心繼續說道:
“難道真的就像羅兵說得那樣,你對咱的四皇子有什麽歹念不成?”
呂昶的眼神異常不安,眼珠子在眼睛裏麵不停的轉,好像眼珠子就要從眼睛裏麵蹦出來一樣,慌裏慌張得回答朱元璋說道:“臣。。。。。。臣斷然沒有這個意思啊,陛下!臣隻是。。。。。臣隻是。。。。。。”
“臣隻是想讓這件事情更加清楚,怕其中有什麽蹊蹺欺瞞了陛下啊!”呂昶的聲音裏麵幾乎是帶著哭腔。
“清楚?這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朱元璋怒視著呂昶,大聲得說道:“難道羅兵他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他們可是偷襲天碭山的親身經曆者,難道他們的經曆還不夠清楚嗎?”
“剛才你對羅兵咄咄相逼,幾個新科的進士反複得跟你解釋,每次做完之後就要問一下你的意見,問問你這個老臣有沒有聽明白!”
“但是你呢?你看看你哪有一點兒老臣的樣子?!”
“咱就不明白了,幾個新科的進士,難道他們明天就代替了你戶部尚書的位置了?跟幾個毛頭娃娃你上個什麽勁兒?”
“陛下。。。。。。臣。。。。。。”
呂昶很想給自己找一個理由,但是現在自己的腦海當中簡直就是一團漿糊,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什麽借口都不能說出!
他太著急去對付朱棣了,以致於讓自己早朝堂上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以致於朱元璋已經對自己積壓了長久的憤怒自己卻全然不知。整個朝堂上麵,大概隻有呂昶一個人這麽執著了吧!
呂昶現在已經是花甲之人,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對付朝野當中的明爭暗鬥,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這麽大的一個年齡的時候,竟然跟個初入官場的年輕人一樣,犯了著急冒進的錯誤!
無奈之下,呂昶隻能看向一旁剛才還跟著自己說幾句話的李善忠,但是誰能想到,李善忠卻後退一步,竟然連看都不敢看呂昶一眼。
不僅僅是李善忠,原來那些跟呂昶私交很好的官員們,在自己的生死關頭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呂昶的心裏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一個人,要是在偏執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一定就會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當中!
反觀朱元璋,雖然是麵露怒色,但是眼中卻滿滿的都是掙紮和絕望,不僅是給馬皇後留麵子,就光是衝著呂昶當初拋棄元廷來投奔自己,給自己一個小小的義軍部隊帶來了幾乎是全天下的士人!
光是憑借這一點兒,朱元璋就不能對呂昶下手太重!
無奈,朱元璋隻能擺擺手,說道:“呂老,你老了,還是回鄉養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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