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戰事不斷,中書府和樞密院不相通氣,對戰事指揮不利,遂封定國公為左相,與右相紀愛卿一起…。。”
後邊的他根本氣的聽不到了,緊咬牙關,才忍住大鬧上書房的衝動。
直到隨著一眾人出了上書房到了殿前走出很遠,紀明風一臉愁容的湊上來,他才有了些理智,“不要急,右相高於左相,還是你說了算。”
“萬歲的意思,下官若是和左相意見相悖,就要去麵聖定奪,到時候,唉。”,紀明風隻剩下歎息了,臉上蠟黃的難看,有種風雨欲來的淒涼。
他是腸子都悔青了,冥王病好了,他這個落難時落井下石的叛徒,光景可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悔不當初。
悔不當初。
已經夠愁了,還給他添堵,亓淩昊冷臉,“唉聲歎氣有什麽用?你官場沉浮多年,想辦法收服他,讓他為咱們所用。”
“昨日,冥王才去過定國公府,明擺著的,下官怕是辦不到。”,紀明風消息也是靈透的,更覺生無可戀。
分他的權是第一步,慢慢把他架空,之後可就…。。
亓淩昊用力扇著扇子,抬步便走,“那你就告老還鄉算了。”
蠢貨!
心底,已經在叫囂。
紀明風聽的心驚膽戰,腿軟的都忘了邁哪條腿。
好不容易熬到回到相府,麵對著溫柔似水的夫人,他再也忍不住,“都是你!娶妻不賢啊!你和你生的閨女都是討債鬼……”
比起相府的雞飛狗跳,冥王府裏就和風細雨多了。
前廳裏,梅仲琛偷瞄著書案後人的表情,小心翼翼匯報著又一次辦事不利,“我趕到的時候,那個女人說,獨孤晟才離開一盞茶功夫。”
“他警惕的很,抓不到也不稀奇。”,亓淩霄目光在手裏的一份名單上,波瀾不驚,語氣很閑適。
至少,聽在梅仲琛的耳裏,是這般的。
遂,他大咧咧就坐到椅子裏,翹著二郎腿調侃的揚揚下巴,“冥王殿下,心情不錯嘛,說,碰上什麽好事了?”
“話多。”,亓淩霄嫌棄的瞥過去一眼,“你可以走了。”
誒,原來六子沒騙他,表哥今天真的出奇的好說話。
梅仲琛心裏有了譜,攤在椅子裏懶洋洋,“到飯食了,趕我走,好意思嗎?好久沒一起吃飯了,不如,今天……”
“上次就在這裏,半個月都沒有。”
“表哥,你記性真好。”,梅仲琛誇張的伸出大拇指,“不過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個月不見,好幾十年都出去了。看在小弟對你如此思念的份上,就賞頓飯唄。”
亓淩霄一陣惡寒,眯眼威脅,“你是不是太閑?”
“我忙的很,嗬嗬。”,梅仲琛怕怕的賠笑站起來,拿上麵具扭頭往外走,開門之前賊兮兮回眸一笑,“再忙,飯還是要吃的。你忙,不用理我,我溜達溜達到你院子去,吃了飯就走。”
亓淩霄怨念閉眼,一個個的,真是不能給一點好臉色。
一盞茶過後,他也坐不住了,往思梅園去。
快到門口,一團花衣袍戴著半截麵具的從一棵樹上竄到跟前,弄的他甚是無語。
梅仲琛卻是擠眉弄眼,亦步亦趨跟上,充當屬下和六子肩並肩,嘀嘀咕咕,“嗯,這次你沒騙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