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看那沈姝蓮四顧張望,眼神殷切,像是在酒樓裏尋誰,他不由分說的出手,從後頸將她打昏。
雲傾嘴角一抽,“你怎麽把人打昏了?”
“不是你叫我支開她?”
“那也不是用這種辦法……”
雲傾無奈歎氣,習武之人果然是四肢發達,支開也有很多種方法,偏偏他選擇了最簡單省事的。
“三姑娘,請你跟我上樓。”
大壯對雲傾的態度十分友好,雲傾也不耽擱,進了屋,一股熱氣迎麵而來,抬眼就瞧見那株長在細瓶裏的梅花。
鮮嫩豔紅的花瓣在枝上盛開,那一枝梅花是被人從樹上折下來的,這種紅梅,是冬日裏最絕豔的顏色。
房間裏的地龍讓整個屋子升起暖意,那張白裏透粉的臉蛋上露出幾分為難,她走到床榻前,發現藺初陽已經讓人把他綁在了床上。
他雙眼緊閉,麵色鐵青,臉上和手上暴起的青筋讓人頭皮發麻,他不再是那副清秀俊美,絕世耀眼的少年,而是令人畏懼,膚色赤紅的妖魔。
遽然間,他睜開一雙泛著琉璃色的眼眸,瘋魔的眼神惡狠狠地盯向雲傾。
雲傾被嚇了一跳,慌忙往後退,大壯拉住她的手臂,單膝跪地,“主子毒發,還請姑娘想想辦法。”
“我……”
雲傾舔了舔幹裂的唇角,渾身抖了下,她害怕的轉過頭,讓大壯端一碗草木灰水來。
大壯動作神速,他把碗放在雲傾麵前,雲傾解下脖子上的項鏈,那項鏈上的吊墜是個月牙兒的形狀,隻見她把那個月牙兒掰成了兩瓣,裏麵立即流下一滴透明的水,正好滴進碗裏。
她把月牙兒重新合上,恢複原狀戴回脖子上,“大壯哥哥,可以給藺哥哥喝了。”
“三姑娘,你這項鏈裏麵裝得是什麽啊?”
大壯狐疑,在沒有問清楚之前,不敢把這來路不明的東西端給主子。
“是我師傅給的解藥,我師傅說,這個藥可解百毒,但藺哥哥中的天絕之毒在百毒之外,他喝了也隻有壓製的效果,並不能完全解毒。”
大壯半信半疑,喂藺初陽喝下。
一碗草木灰水見了底,藺初陽身上的青筋慢慢變細,赤紅的膚色褪去,瘋魔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
他的臉色開始恢複如常,眉如墨畫,眼若寒星。
大壯驚喜地轉頭,看向雲傾的目光裏充滿了感激。
先前他還懷疑雲傾的身份,現在主子體內的毒被壓製下去,他再也不會懷疑雲傾的醫術了。
“三姑娘,請受小的一拜,多謝你救了主子。”
雲傾擺擺手,幹笑了兩聲,“我不是答應過你們,一定會給藺哥哥解毒嘛。”
“大壯,解開繩子。”
清冽偏啞的嗓音在房裏響起,大壯趕緊解開藺初陽身上的繩子,一臉崇拜的看向雲傾,顯得十分激動,“主子,她真是神醫之徒!”
“嗯。”藺初陽清淡的回應,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雲傾被大壯那熱切注視的目光看得有些緊張,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吟吟笑道:“大壯哥哥,我二姐什麽時候醒來,你可以幫我打酒了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