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同袍罹難,他們今後仗怎麽打,恐怕都要開始重新規劃布局。
兀良哈這一把火將島上糧草燒了個幹淨,原本打到明年都綽綽有餘的糧草登時就捉襟見肘了。守軍不是神仙,沒法子變出糧食來,如今也沒開春,種不下糧食,就算種下去了,等能吃的時候,幾萬大活人早就餓死了。
而現今掌管戶部的,又是認裘安仁作幹爹的田信,上折子向他討軍餉,軍餉能不能討到先不,他們不上折子把餘靖寧的罪行參個“罄竹難書”就算是好的了。
大衡民間有句話得好,槳好男不當兵”。決策都是一群半輩子沒出過龜殼大的京城裏的人,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決定的,而他們這群丘八打贏了也不如站在朝堂上那群逞口舌的,打輸了更是首當其衝要降下罪來。不管什麽緣由,餘靖寧作為這群丘澳頭頭,沒能跟開了眼似的猜到兀良哈要攻覺華島,最輕也要落下個“查識不清”的罪名。
餘靖寧請命上遼東的時候,殉才吃過一次癟,正蟄伏著,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可如今這殉恐怕緩過一口氣了,這麽大個把柄放在眼前,簡直就是瞌睡送枕頭。
不抓白不抓。
而遼東防線絕對不是甚麽一朝一夕就能建成的事。把餘靖寧換了,殉那群鼠目寸光的家夥,哪兒還能管他遼東防線怎麽著?
“車四兒!”餘靖寧一扯韁繩,胯下戰馬打了兩個鼻響,慢了下來。
車四兒上前來,開口問道:“世子爺有何吩咐?”
餘靖寧麵沉如水,糟心地皺著眉頭:“先將覺華島的消息鎖死了。”
車四兒一驚。這……這不是隱瞞不報嗎?
“回寧遠收拾整頓一番,開拔過淩河。”餘靖寧不顧車四兒難以言喻的臉色,徑自往下道。
過淩河……餘知葳心思一轉,脫口而出:“你要打錦州?”
餘靖寧也不點頭,拉著臉“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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