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待到畫師都快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完成了。
高邈拎著這麽張畫像,看了半,最後終於嘖嘖道:“我是不認識這麽個人,寧哥兒你認識嗎?”
“自然不認識。”餘靖寧拿了畫像,卷吧卷吧要把人帶出去,“走罷,出去。”
高邈不明所以,但看餘靖寧滿臉都是很有把握的樣子,於是也隻好跟著人出去了。
“你不會打算拿這副畫像去找人罷?如今你既然了此事蹊蹺,那這個‘春來’究竟是不是內侍也不準,京城當中這麽多人,你一個一個從哪兒摸去?萬一這個人早就離京了呢?”高邈問,“先不這個體態相貌能找出來多少人,你看看柳光如今那個狀態,他當真能把人描述清楚嗎?我知道這個定然是個重要的線索,地方肯定也知道,哪兒能讓我們這麽順利的就把他揪出來,還就憑著這麽一幅畫。”
“這倒是無所謂了。”餘靖寧把他卷吧卷吧的畫,遞在了高邈手上,與他,“你隻要把我今日這來北鎮撫司,還找人畫畫的事兒傳出去,就行了。嗯,最好再多加幾句,就我們已經差不多要找到‘春來’這個人,就差去抓他了。”
高邈把餘靖寧手裏的畫接了過來,看了看這上麵毫無特點的人像,嘖嘖了兩聲:“你這是打算詐他們一詐?”
餘靖寧點頭:“正是如此。”
“成。”高邈把畫像往懷裏一塞,笑道,“這種事兒我擅長,原先錦衣衛也沒少幹,包在我身上。隻是……隻是就這樣還詐不出來怎麽辦?”
餘靖寧哼了一聲:“詐不出來,這案子也得了結,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
高邈又和他胡扯了幾句有的沒的,轉眼間就從詔獄中走了出來。高邈把手裏的畫像遞給了手下人,吩咐了幾句,就讓人下去了。
“得了,這會兒也該回家了,我晚上不當值。你一會兒還有事兒呢,還是與我走一陣?”高邈收拾收拾,準備回家抱孩子去了
高邈和餘靖寧家在一個方向,從北鎮撫司出去,要同路好一段。
“我也沒甚麽事兒了,一起走罷。”餘餘靖寧應了下來。
這二人一同走出去牽馬去了。
這幾日街道上冷冷清清,全然不複先前學生鬧事時候那樣的熱鬧。
今年的會試有問題,自然要重新再考一次,殿試還得再往後拖,真不知道這回的進士們,究竟要拖道何時才能入仕。
高邈一路上都在咂摸科場案的事情,好半才跟餘靖寧開口了一句話:“你裘安仁,是不是也急著找這科場舞弊的主犯呢?”
“那是必然。”餘靖寧的馬蹄敲著石板咯咯噠噠地響,聽著清脆,“他要是查,還得在暗地裏查,隻怕更為不易。”
“且看且行罷。”餘靖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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