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高傲,旁若無人,唯我獨尊,各種令人討厭的情緒匯聚成了嘲弄般的笑聲。
白刃。
滴著血的白刃緊握在來者的手中。
無聲的風卷起邊緣殘破的長風衣,響起的是戰旗飛舞般的聲音。
和時代完全不符合的灰色禮帽已經無法確定是什麽年代的流行裝飾,禮帽之下露出些許慘白色的發絲。
完全沒有血色的手,蒼白的手,僵屍模樣的手。
這樣的手卻能夠握住劍。
劍固然鋒利,真正鋒利的卻是這個人的眼神。
當一個人目空一切之後,眼神好像自然會變得銳利,那就是自認為立在巔峰而感到的空虛,盡管絕大多數情況下這隻是一種不切實際的錯覺。
二十歲,至多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橫刀立在唯一的道路上。
冷漠。
從這個人的臉上隻能感到唯一的一種情緒。
仿佛世間萬物生存的意義就是讓他斬殺一般的冷漠。
“什麽人!”
柴烈火知道現在的自己隻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色厲內荏,但是除了拖延時間以外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
至少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最大的弱點。
隻要能拖延一點點時間……
“像你這樣的廢物沒必要知道,你隻需要明白一件事——你,現在就會死在這裏!”
對方沒有被柴烈火故作鎮定的偽裝所幹擾,慢條斯理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已經沾在劍刃上的鮮血正是戰果的證明,想要斬人,需要的也僅僅就是一劍而已,對於用劍的強者而言,多餘的招式反而是沒有意義的。
來了!
沒有一般意義上的反派那喋喋不休的台詞,對方的攻擊已然在話音未落之際正麵襲來。
這是……
柴烈火甚至沒有看到襲來的人,看到的隻有一道銀色的刃光,不斷放大的刃光刻在了瞳孔當中。
逃離,難道不能逃離嗎!
可惡!這個身體……
本以為再被逼迫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多少身體會有點起色,然而這隻是一種幻想,麵對著對方澎湃的殺氣,柴烈火已經在內心中重複了無數遍“逃跑”,可是量變最終也沒有引起質變,況且連量變都不曾有。
僵屍般的身體連一段關節都無法活動,每一塊肌肉都和石頭沒什麽兩樣,從胸口逐漸向上侵蝕的僵硬感已經開始影響到呼吸,窒息感已經排山倒海般的湧了上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哪怕在被斬中之前勉強防禦一下……可是……
做不到。
對方的劍術實在太快,就算是沒有精神障礙的正常狀態,想要將其破解也不是那麽容易。
不行了!
就這樣……結束了嗎?
柴烈火不甘地瞪大了雙眼,可是全身上下能夠自由動上一下的也隻剩下眼皮和眼球……
嗤——
沉悶的聲音在柴烈火耳畔響起,那是白刃切入肌肉的撕裂聲,皮膚開裂,肌肉切斷的恐怖聲音。
一簇溫熱的鮮紅液體濺在柴烈火的臉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