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走之前那句話明顯暗示我們一會兒偷偷過來,所以我就過來了。”
白紗莘毫不客氣地找了個位子坐下,得意洋洋地說道。
在最後玉徳彰離席之前曾經說過“誰有種晚上就來”,這句話所針對的對象未必就是依然沒有露出水麵的犯人。
或者可以說這是一種考驗,在那個瞬間,柴烈火和白紗莘同時注意到了潛藏在言語背後的真意。
不過他的兩個兒子沒有來,玉徳彰的表情也沒有如何失落,但柴烈火還是覺得他應該期待過至少會有一個兒子能聽懂。
“而且我還有一個目的。”
玉徳彰沒有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態度也比平時更加冷峻。
“保鏢?”
柴烈火的聲音大致上和玉徳彰屬於同樣溫度區間,都是一般人碰一下凝固的聲音就會全身結冰的程度。
“沒錯,我很負責的說,如果我不做點什麽,下一個恐怕就該輪到……”
玉徳彰沒有說太多,的確,按照現在的殺人進程,他已經置身於危險之中。
“雖然感覺差不多是這個順序,但是大叔你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被人盯上,做什麽事都要有原因的,你要是不說出原因,我們可是什麽都做不到。”
白紗莘看似好像在威脅,實際上現在一切的要求都合情合理。
身為一個好像和一切都沒關係的外來者,有權力要求得知一切真相。
“我明白,之所以我想試試有沒有人敢單獨過來,那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打算。不過有句話要說在前麵,我所知道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相,其中也有一些猜測的部分,關於這些我也會逐一聲明,所以說我未必會說出你們兩個想要知道的答案,你們還要繼續嗎?”
說罷之後,玉徳彰在唯一的光明當中注視著尚在黑暗中的兩個人,似乎在審查什麽。
“那當然,既然大叔答應了那就好辦,我們也會盡可能保護大叔的安全,盡可能。”
白紗莘當然沒有拒絕,也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當然同樣也沒有征求柴烈火的意見。
柴烈火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站在了一邊,保持著隨時可以奪門而逃的位置和角度。
從現在的狀況分析,玉徳彰理論上已經成為了盟友,但並不能讓人完全信任。
“很好,那麽交涉成立,為了表現我這邊的誠意,我先向兩位交代一件事,我爺爺……那個人你們還有沒有印象?”
玉徳彰現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麽悲哀的神色,當時的流淚仿佛都是假的。
“當然記得,這才多長時間,我還沒那麽蠢好不?”
白紗莘有些生氣地哼道。
“他隻是在‘戶口上’是我的爺爺而已。”
玉徳彰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沉而生澀,似乎喚醒了某些不願意想起來的記憶。
“啊?大叔你的意思是……”
“至少在我小的時候,我真正的爺爺就已經要叫他爺爺了,而這些年來,他的相貌並沒有怎麽改變過。”
玉徳彰似笑非笑地露出牙齒。
明明是封閉的密室,柴烈火卻謎一般地感到不知何處吹來著冷冷的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