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夢,但蘇粟卻知道,夢裏的一切,曾經都發生過。
那讓人絕望,那鮮豔到刺眼的紅色,曾經無數次的出現在蘇粟的夢裏,那是段揮之不去的噩夢……
被景彥川抱住的身子在他懷裏忍不住的顫了顫,眼簾下垂,遮住眼底的鬱色。
景彥川所有注意力都落在她身體上,從而也就沒能看見她臉上異樣的神情。
蘇粟沉在水裏沒幾秒就沒景彥川給撈出來了,這會人醒了也沒什麽大事。
除了冷之外,蘇粟沒有其它不良反應。
但噩夢留下的恐懼還是存在的,她壓製著心底的惶然,盡量的讓自己看著正常。
景彥川用浴巾擦幹她身上的水漬,再用毛巾擦著她濕漉漉的頭發。他動作其實並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魯,但蘇粟此時卻覺得格外的舒服,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又開始犯迷糊。
毛巾剛從她頭上挪開,蘇粟倒下身就想要睡覺,身子才微傾就被景彥川一把拽住了。
景彥川說:“頭發吹幹了再睡。”
蘇粟摸了摸自己半幹的頭發,嘟囔著:“差不多了。”這個濕度她能接受。
“不行,必須吹幹。”景彥川拖住她的手,不準她睡下。
景彥川從浴室裏拿出吹風機出來時,蘇粟已經搖搖欲墜,要睡不睡的垂點著腦袋。
見此,景彥川眉梢挑了挑,黑眸閃過一抹柔色。插好吹風機,他扶著蘇粟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有了支撐點,蘇粟心安理得依靠在他身體上,景彥川第一次給人吹頭發,還是第一次吹比他長的頭發。不熟練的同時,還有些笨拙,期間蘇粟好幾次都被景彥川扯到頭發,忍不住的倒抽口氣。
原本昏昏沉沉的人,這會直接被景彥川扯醒了,她一臉幽怨的瞪著他:“你能不能輕點?”
吹風機的噪音一直在他們耳旁響起,景彥川完全沒聽見她在說什麽,還特別真摯的繼續吹著她的頭發。
直到火熱的出風口一直對著她頭頂猛吹時,燙的蘇粟直接叫了起來。
手一頓,景彥川不解的問道:“怎麽呢?”
頭頂火燒火燎的,蘇粟捂著自己頭,說:“我頭要被你烤熟了。”
要不是實在忍不住了,蘇粟還真不會叫出聲,就景彥川這生疏的手法一看就沒給人吹過,本是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可她頭皮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摧殘。
聞聲,景彥川才注意到的她頭頂的皮膚都已經開始泛紅,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尬色,他輕咳了一聲,隨後道:“嬌氣。”不就紅了一塊,反正他是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失誤。
“……”她都快被他燙熟了,現在還放過來說她嬌氣?
那她不嬌氣點,頭皮不全燙傷了。
景彥川摸了摸她不長不短的頭發,說:“好了,幹了。”
睡前,蘇粟還問了句:“我現在可以睡了吧?”
景彥川一邊收吹風機,一邊說:“睡吧。”
蘇粟幾乎是秒睡,回到熟悉的地方,聞著熟悉的味道,臉在軟軟的枕頭上蹭了蹭,下一秒,她便沉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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