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整理

這頓早飯，周隔吃了很久，不過時間長，量卻不是很大，桌上的一人份早餐，幾乎沒有動多少。 他才吃完，就要上樓，周氏的事務他雖然大部分不會親自出麵，但是周隔是獨裁的堅實擁護者，集團大小事情的定奪幾乎全由他一個人決定，所以他是一個表麵看起來清閑，實際上卻是一個忙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大忙人。 周隔隻是不去公司，他處理文件的地點，則是在書房。 周羨看著周隔順著樓梯一級級往上，當她走到從下往上數的第九階時，停住了，道：“上去整理整理書房。” 她以往就跟在他的身邊，反應自然是快的，他才說完，周羨就走到了他的身後，沒什麽特殊含義的說：“先生就不怕我動了裏麵的東西？” 可他隻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周羨臉上還維持著還不算難看的笑容。 書房裏麵其實還算整齊，周羨開始還以為周隔隻是找借口讓她上來，等她走近了，才發現書籍擺放的位置不太對。 周隔這個人奇怪到不行，他所有的東西一開始是擺在哪個位置的，那麽後來也必須擺在哪個位置。他小時候傭人曾因為打亂他房間裏物件的位置而差點鬧出人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再沒有不相幹的人能踏進他的領地。 周羨也是一樣，她以前能夠踏進他的房間，卻有她觸及不到的一塊。現在更不必說了，她能夠進來，應該是她來的次數太多了，她鬧出的機密事件又失敗了，他對她才沒有什麽顧忌。 強者對弱者的不屑大抵是如此。 她把那堆書中錯位的拿出來，按照記憶裏的順序將它們回歸原位，做完這些，花了她一個上午的時間。 周隔說：“好了？” “嗯。” 他隨意瞥去兩眼，驗證她的勞動成果，出乎他的意料，書的位置大部分對，隻除了《時間簡史》和《聖經》之外。 周羨看他臉色，暗暗揣摩了他的意思，說：“以前的事，我有很多都記得很清楚。” 哪知周隔隻是淡然道：“不過是記得幾本書的位置，也值得來我麵前討表揚？” 她頓了頓，知道他這是假裝聽不懂他話裏的話，沒有再開口。 周羨剛被帶回來那幾天，身上還算有點傲氣，可如今在別人麵前或許多少還有一些，在周隔麵前是半分沒有了。在這個周家想活得好，必須要依附周隔，況且到如今她的生命安全還沒有完全得到保證，更是不能惹怒他。 她欲往前走，步伐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打斷了。 響得那台，是周隔書房裏麵經過加密的電話。 周羨步子頓住。 周隔卻緩慢踱步到電話跟前，沉默著聽對麵說了一大段，要開口時，才看了她一眼，冷漠的反問她：“還不出去？” 周羨：“這就走。” 她順著樓梯一步步往下，快到時，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周羨，你上樓了？” 這個音色，是鄭瑤的。 周羨抬起頭，果然看見她瞪著眼睛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