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自從來了之後,就沒有上過廁所,被蚊子咬醒了,卻有了那麽點想上廁所的念頭。
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兒,這會兒就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淩晨四點。
月亮還在枝頭徘徊,拐過一個彎,卻已經有幾個婦人在擇菜淘米,應該是準備給這夥人做早飯了。
周羨走過去,用自己相對匱乏的越南語道:“洗手間在哪兒?”
她也在越南出過任務,所以越南語她會說那麽幾句。
其中一個婦人停下來,說:“可以洗澡的那種?”她粗糙的手往最裏頭的方向一指,“那裏有,就那裏有。”
她也沒多想,直接朝裏頭去了。
周羨發現裏麵別有洞天,跟落魄的外頭一比,這裏宛如豪宅,露天的客廳裏,沙發是紅木的,裝修也很精良。
她猜測這裏應該是他們首領住的地方,但首領好像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周羨知道隨意亂闖別人住處不對,她上完廁所就走。
況且洗手間在客廳的外頭,她根本不用進去。
周羨直接走到了門外,將門鎖輕輕一摁,隻聽“哢噠”一聲,門開了。
她推開門進去,卻聽見裏麵有嘩嘩聲傳來,頓了頓後,周羨猛地抬起頭,卻看見麵前的男人麵色冷漠的看著她。
周羨又頓了頓,下意識的往下看去,那兒雖然沒有蘇醒,卻依然不容小覷。
男人很快將一旁的浴巾扯下來,將自己蓋住。
,冷道:“出去。”
她沒反應,仍怔怔看著他,寬肩勁腰,肌理分明。
都說女人xing感,但周羨突然發覺,剛出浴的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她沒動作,男人的臉色更加冷了,冷冽的重複剛才那兩個字:“出去。”
這回她聽清楚了,忙走了出去,原本的尿意沒了個大概,直接坐到了外頭她本來不打算進去的客廳沙發上。
周羨的腦子放空了幾分鍾,聽到裏麵的人出來後,就瞬間回神了,扭過頭直盯著男人看。那純黑色的浴袍在他身上也是鬆鬆垮垮的,既禁yu,又勾人。
周羨說:“你怎麽在這兒?”
“取貨。”
這個她知道,她就是好奇他來得時間,有點出乎她的預料了。
周隔道:“我來這兒三天了。”他停頓一下,又繼續,“他們首領怕虧待我,就讓出了自己的房間。”
周羨說:“怎麽不見路勁有這待遇?”
周隔的語氣越發淡然:“因為他不配。”路勁看不清人,表現在語氣裏;而周隔看不起人,表現在骨子裏。
仿佛他天生高人一等。
那種理所當然的傲慢,讓周羨稍微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路勁很想要這批貨,他有跟你談判的意願。”
哪知周隔道:“抱歉,我沒有。”
他說這話的時候,人慵懶的朝沙發背靠去,胸前的衣襟又散開大片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說的也許就是這種模樣。
周羨看了好一會兒,等她抬起頭,發現周隔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他風輕雲淡道:“周羨,把口水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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