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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個小時,她坐在窗邊抄寫佛經。
今日心不靜,
寫的很慢,偷眼留意著金仁賢的狀態。
他躺在床上,闔著眼睛,手臂動過幾次,應該沒睡著。
秦子衿的視線轉向桌上的醫藥箱。
沒告訴任何人,擅自給他停藥了,特別是車海俊提的那兩種藥。
秦子衿原本的計劃是:金仁賢一共吃8種藥,偷偷的每天停兩種,不易被發現。
兩種、兩種的試探,就像篩查一樣,最終確定是哪種藥的問題。
金仁賢100%信任老婆,8種藥,間隔多久吃,吃幾種,全聽秦子衿的安排,絲毫不疑心。
結果,計劃還沒實施呢,金仁賢就得了帶狀皰疹。
今天直接從車海俊口中,猜測出哪兩種藥,停藥!
果然,從早晨到現在,金仁賢的狀態很差、很蔫、很焦慮,但是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定時定點的發作莫名其妙的暴脾氣。
車!海!俊!
秦子衿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牙根發癢,微眯的眼中閃過仇恨之光。
握筆的手,不知不覺的停了。
腦海中琢磨計劃,一步一步如何收集證據,請君入甕……
(在接下來的事件中,秦子衿表現出來了她的聰明和機智,一個人獨挑,完成了整個計劃。可見,她的勇敢和心思縝密,在溫柔軟弱的女性外殼下,隱藏高手,讓敵人掉以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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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輕輕掀開被子,用棉簽蘸著上藥,吹一吹。
他睜開眼睛說:“好多了,不太疼了。”
“嗯,那就好!”
秦子衿坐在床尾,蜷起他的一條腿按摩,有節奏的用手指或手掌按揉。
穴位上,跟醫生學的。
自從金仁賢臥病第1天,就是秦子衿學著給他按摩。別人都不行,金仁賢不讓別人觸碰自己。
止痛針,隻能頂三個小時。
灼痛感又逐漸複蘇了,無食欲,不想吃飯。
秦子衿勸著,把小餐桌支上,端著碗在旁邊。
金仁賢靜靜的靠在床邊,他不說話的時候,眸沉憂傷,病色更重。
蒼白的麵龐因痛苦而慘淡,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好似每移動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仁賢哥,媽今天說什麽了?是不是要送我去安眠島?”
“沒有”
“你……你不恨我嗎?”
痛苦之時,往往容易遷怒別人,特別是金仁賢這種不講理的脾氣。
秦子衿有所擔憂,問他:“媽說的算卦說我有孽障,才會克你生病,你不恨我嗎?”
怯生生的小模樣,等待他的回答。
金仁賢伸出手,雙手交握,對著她笑一笑,“瞎說的,你也信?”
“我不知道,所以問你啊,擔心你會心裏埋怨我。”
“不會!”
金仁賢搖搖頭,沒有怨恨,隻有眷戀。
這場病,讓他體會到了絕症、垂死那種感覺。
如果他快死了,也會牽掛,放不下秦子衿。
“什麽算卦的能說你是孽障,他定然四六不分,不夠高明。你是最善良的天使,從沒做過一件惡事,何來孽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