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黟怔怔地看著霍子清流光溢彩的眼睛,感覺到一股溫馨的暖流流遍全身。他想說“你做了很多,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的出現就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但這話太矯情了,他不好意思說出口來,最後還是吞吞吐吐地又說了句:“謝謝。”
“好了,別說這些了,”霍子清拍了下白黟的肩膀,“還沒吃午飯吧?走,去食堂。”
“嗯。”白黟跟隨著霍子清離開空曠的大殿。
就保持這樣好了,忘掉藺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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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霍子清吃得肚滿腸肥,滾回房裏,幾乎快把藺相安生氣的事給忘掉了的時候,門一開,他就發現屋裏一隻貓也不見了,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不過最可怕的,還是床上正坐著一個憤怒中的惡鬼。
霍子清急忙把門帶上,以免陽光照進屋子裏傷著了惡鬼。
“相安,你氣消了?”霍子清討好地問。
“消了,剛剛又被氣飽了。”藺相安半眯著眼睛瞅著霍子清吃撐的肚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吃得倒是挺香的。”
霍子清眉頭輕蹙:“你餓了?”他走近藺相安,掏出兩塊花生糖,“吃嗎?”
藺相安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兩塊糖,半晌,說道:“子清,裏麵有一塊好像發黴了。”
“啊,”霍子清將糖湊到眼前一看,發現其中一塊果然發黴了,而另一塊也早已發粘,變得吃不了了。“抱歉,我再去買些新的。”
“不用了。”藺相安拉住霍子清,把頭埋在後果後者懷裏。連他自己都快忘了生前最愛吃花生糖這件事,霍子清卻一直記得,還不時買來一些備在身上,連糖發黴變質了也不自知。
他突然又想起在鬼山上,霍子清把花生糖遞到他麵前,笑吟吟地問他要不要吃的情景。
“對不起。”
霍子清撫著藺相安的頭發,惡鬼的身體很冰冷,冷得他骨頭裏的骨髓都在打冷顫,但他還是抱緊了對方的身體,問道:“為什麽突然道歉?”
藺相安笑了笑,“我大概是年紀大了,居然會想到用這種方法測試你對我是不是真心。”
霍子清懷著不舍拉開這個懷抱,鄭重其事地說:“你想測多少次都行,但我對你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
藺相安再一次抱緊霍子清,對惡鬼來說,‘永遠不可能’這個五個字實在太重了,誰能擔保幾年後,幾十年後又會發生什麽變故呢,然而此刻,聽到這句話的他還是克製不住心兒像小鳥般飛起來。其實在大殿上和火男比試時他就想清楚了,就算他自私好了,隻要霍子清不介意他們以人鬼的身份相戀,那麽他就會一直陪伴在霍子清身邊。
“對了,那些貓兒跑哪兒去了?”霍子清突然問道。
“我把它們又送回去了。”藺相安撅著嘴說。
“為什麽?”
“一想到那些貓兒會和我‘爭寵’,我就——”
霍子清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在和小貓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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