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許匯章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腦勺,“我看你好像不太方便,要不我幫你塗藥?”
白黟瞬間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無故獻殷勤的許匯章,緊接著表情變得嚴肅認真,壓低了眉毛說道:“許師兄,明人不說暗話,你忽然找我到底是有何事?”
沉寂在樹蔭下的兩人間縈繞了片刻,不久,許匯章大笑出聲。
“哈哈哈,你想多了,我哪會有事有求於你。”他大力拍了拍白黟的肩膀,見後者的身體瑟縮了一下,立即收回手,毫無歉意地笑道:“抱歉,忘了你其它地方還有傷了,我來找你確實沒有其它目的,隻是覺得遇到了想法相同之人,不由興起了認識的念頭。”
“想法相同?”白黟挖下一大坨藥膏,塗在脖子上。
許匯章看著自己珍藏的藥膏就這麽被白黟當成下等藥隨便濫用,心疼得要死,可他有言在先,勸也勸不得,隻好繼續回道白黟:“我早就聽聞你對鬼怪之類憎惡至極,但一直以為至多也就是多殺幾隻惡鬼,多交些差事這種程度,直到昨夜所見——”說到這,許匯章咧開嘴笑起來,仿佛看見了相當有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法師恨惡鬼恨到連自己師兄的鬼寵也不肯放過的。”
“是他先動手的。”白黟冷冷說道。
“在我麵前你不用隱瞞,若不是你做了什麽事,他又怎會無緣無故找你麻煩呢?”
白黟啪地一聲放下手裏的藥瓶:“多謝師兄的藥,可我聽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
“哎哎哎!”許匯章叫住正想起身離開的白黟,“別誤會,我可跟那幫子人不同,沒有半點怪罪的意思,反而還覺得你幹得十分的好。”
白黟皺起眉頭:“為什麽?”
許匯章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湊到白黟身邊,在後者耳旁小聲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隻名叫藺相安的鬼寵還有一半身份是鬼怪。”
白黟移開腦袋,默不作聲地盯著許匯章。
許匯章誤解了白黟的反應,高聲道:“你不相信?若不是我的鬼寵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敢相信霍子清居然收了個一半鬼怪一半惡鬼的鬼寵。”
“那又如何?”沉默片刻,白黟吐出這四個字。
許匯章笑起來,像看見了沒見識的娃子。“也難怪,你還年輕,閱曆不及我們這些長輩豐富。”他忽視白黟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繼續說道:“這種鬼寵,是最不聽話,也是最不穩定的,聽說霍子清那隻之前還是鬼王,那就更難降服了,我估計他現在也隻是硬撐著罷了,照這種情況下去,他遲早要被反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