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聽罷,他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是她!是她的歌聲!一定是她的歌聲!”
元秋放下東西,走到他身邊:“王爺所指,是青鸞的歌聲嗎?”
“她常曲子有淡淡的憂傷,我記得她的歌聲。”周和宣振振有詞,“她一定就在這裏。”
他有著一種惶然,擔憂,雀躍。
元秋將他這些神情盡收眼底,內心一陣痛,卻不發作:“王爺一定是太想念青鸞了,所以會覺得是她。這座府邸隻有我和琉璃在,並沒有其他人。再說,君上躲你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將青鸞送到這裏來呢?”
周和宣背過身,爾後一聲歎息:“是我糊塗,一直沒有追究清楚。”
元秋默默挨上去,從身後抱住他:“要說錯,我也有錯。當初我見他們同床共枕,還誤會他們……要不是我……”
周和宣既已認定誤會青鸞了,元秋索性也跟著犯糊塗。
周和宣鬆開她:“這也不能怪你。當時換做是誰都會認為他們……”他再難說下去,“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
見他要走,元秋問:“這麽晚了,你不歇在這裏?”
周和宣淡淡地拒絕:“不了,你也早點歇息。”他看了看隔壁的庭院,“對了,你知道那裏住著誰嗎?”
元秋搖搖頭:“我才來幾天,還不熟悉。”見周和宣若有所思,她試探,“要不改天我去問問。”
“不用了,我隻是隨口問問。”周和宣轉而一笑,“再說你剛瞞天過海離宮,不宜暴露身份。”
“是。”
周和宣還像以前一樣,用手捋了捋她的頭發,走了。
送他走後,元秋一臉地失望。
她都開口了,他仍拒之千裏。
可見在周和宣心裏,很多東西都變了。
邊境連連失守,與此同時,西域也派使者來質問知玉公主和譚煜之的事,周和熙被這些事攪得心煩意亂,怒火攻心,嘴上氣了泡,更兼頭疼腦熱之中,整日在麒麟宮大發脾氣。
他事事避諱周和宣,倒使得他無事一身輕,一門心思在尋找青鸞下落以及覲見皇帝的事上。
周和熙自是拒他於門外。
這日孟俊海求見周和熙的時候正巧遇見趙靜海在說:“君上聖躬違和,正在裏麵歇著,王爺還是先回去吧。”
周和宣圍著青鸞的事沒少求見周和熙,他使用了人力物力,無一被周和熙從中作梗,心中也是有氣:“君上若是肯直言相告,本王又何須日日進宮叨擾?”
趙靜海知道所有的事,卻隻能埋在心裏:“奴才隻是傳話,也幫不了王爺什麽。”看見孟俊海,正好找機會脫身,“孟將軍來了,君上正等著呢。”
說著領孟俊海進了大殿。
孟俊海始終對周和宣有幾分虧欠,見了他又是行禮又是賠笑。
到了裏麵,周和熙正在大發雷霆:“連郡城那麽重要的地方都失守?朕養你們是幹什麽的?”
跪了一地的文將武將俱無敢言。
孟俊海憂心忡忡:“君上,再這麽下去,那些蠻夷難保有一天不會衝進京城,若是那樣的話……”
“他們敢?”周和熙掀翻了宮人剛端上來的湯藥,“朕乃大大周堂堂的天子,誰敢肆意踐踏這尊貴的土地?”
底下有個跪著的大臣道:“蠻夷盛行惡劣,等到了那一天,還會管這土地尊貴不尊貴麽?”
“你!”
孟俊海伺機跪下,揖首:“君上,到了眼下的危急時刻,為什麽不請宣王和玉王出山呢?”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誰都知道周和熙素來強製扼住兄弟的勢力,又怎麽願意一下子放手呢?眼下孟俊海說出這樣的話,所有人都佩服他的勇氣,當然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果然,周和熙沉鬱著臉一言不發。
孟俊海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繼續說道:“玉王和宣王擅於出兵,也慣於和蠻夷西域等人打交道,若是有他們出麵,不說別的,士氣一定會大振。微臣在這裏懇請君上派遣宣王和玉王出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