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寒瞧我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一件自己得意的作品,不,這更像是老師父看徒弟的眼神,好像在,教了你十幾年,你終於出徒了。
雲霽寒嘴角還掛著笑,他似乎很不在意的:“林智周有句話對了,蛇還不吃你,是因為它的胃口,還裝不下你。”
我回想雲霽寒的這句話,好像是多年前,雲霽寒第一次領我到紫楓林的時候,林智周給雲霽寒的。
我甩了下袖子:“慕容煙嵐給你灌酒了嗎?怎麽貓一狗一的!你自己瘋吧!我看兒子去!”
身後的雲霽寒,卻還在笑。
我真不明白,我變成這樣,有什麽高心!
我坐在轎攆裏,心中暗暗為雲霽寒超強的第六感而後怕,還好他的懷疑有失偏頗,宋晩不是李叔夜,卻是鳳棲梧的人。
宋晩也是夠幸運,不然他今日就無法活著離開禦龍殿了。
“主子!”秋實突然喚我,用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夏嬪謀害太子,本是死罪當誅,其後就沒有了下文。奴婢打心裏為主子和太子抱不平。”
我思慮了一下,才與秋實:“陛下有他的思量,我們靜待佳音就是。”
春華看著我和秋實嘀嘀咕咕的,便問道:“主子,您這回不會出手到一半,又反悔了吧?”
我點頭,坐上了轎攆,才與轎子外的二人:“為母則剛,現在我能體會到太後當年是多麽無助,前車之鑒,這次的宮鬥大戲,必須要打到底!不過,打蛇要打七寸,慕容煙嵐有太後這張王牌,而王牌的背後,有整個慕容家的支持。夏嬪要為慕容煙嵐頂罪,換家人平安,也可以理解。你們倆要處處心才是。”
“是!”
春華和秋實二人異口同聲。
我坐在轎攆裏,才敢把一直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指甲在手掌留下深深的指痕,我都沒有感覺一點痛。
我撩開簾子,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把世界妝點成純粹模樣。
“新年將至啊!”
“哎呀!”
轎子猛地一晃,外麵有宮饒驚呼,我一下子栽了下來,我下意識地捂住臉麵,卻還是被撞得跪到轎子裏。
我聽到春華急切地呼聲:“快落轎!主子!主子你沒事吧?”
我撩開簾子一看,原來是有一個前麵抬轎的宮人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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