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裏一片狼藉,竹席後被砸穿的床榻之下隻有一灘令人作嘔的血肉,落下的瓦片隱約還能看見被火雷彈燒焦的痕跡。
若非是王爺上前來抬手阻攔,隻怕是這個帶了火雷彈的男人,會直接落在顧茗煙的身側,將這半個屋子都炸得粉碎。
門外的下屬匆匆而來:“下山的路幾乎無一幸存,就連刺客都死絕。”
“王爺的傷口處理的如何了?”成山麵色淡然的回過頭來。
“已然服了藥,傷口也已然包紮,但王爺執著要去柴房裏將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如今……像是被那位小姐給攥在身邊難以脫身了。”下屬麵露難色,更多的是擔心這傷口暴露於顧茗煙麵前。
成山則是揚手:“你去派人跟著齊小姐,此事便交給小姐處理便是。”
……
到後院僧侶的房中落座,去了腐肉上了藥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段承軒麵色蒼白的看著草草穿了粗布麻衣的顧茗煙,她方從屏風後繞了過來,歪著腦袋將腰帶係上,邊道:“前麵的情況如何了?”
“已然派人處置……”
“我一個人有些怕,你便在這陪我好不好?”顧茗煙慌張的打斷了他的話,循聲往他那邊慢慢的走過去,段承軒愣神著抬手扶住她的手臂,顧茗煙順便輕輕拉住他的手腕,力道極輕。
若非是知曉她一直呆在柴房,段承軒定當驚愕於她這力道。
“你一定得走嗎?”顧茗煙的指尖滑過段承軒的手腕,在段承軒微微愣神的時候傾身向前,指尖卻落在他的手腕。
兩人的鼻尖撞在一起,顧茗煙才堪堪停下來抬手揉鼻尖,段承軒無奈的將她的手拉下來,並未發現手腕上的兩根手指,道:“怎麽突然撒嬌了。”
顧茗煙臉頰微紅,另一邊則是隱隱有些擔心。
她才不會撒嬌!
手指下的脈搏跳的有些快,要是就這麽幹瞧著他再去前院忙碌,她也於心不忍,一咬牙,她帶著幾分力道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段承軒差點兒沒被她砸到地上,堪堪拉住她的腰側將人扶穩。
“小心些。”
“我……”顧茗煙鬧了個大紅臉,隻好埋進段承軒的頸窩一言不發。
兩根手指也不聲不響的從段承軒的手腕上離開,複而小心翼翼的避開手臂環住他的腰側,即使是坐在段承軒的腿上,她看起來也比段承軒要矮上一截,段承軒抬手將她擁入懷中:“鈺兒和齊柔處理不好這些事情……”
“那段承鈺好歹也是個王爺,你能護著他一輩子嗎?”顧茗煙故作不滿的靠在他的頸窩裏,避開他的視線不讓他看見發紅的臉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道:“我怕……”
顧茗煙覺得胃裏都跟著翻騰起來。
段承軒反倒是愣神之後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牢牢的抱著懷裏的人,吩咐門外的護衛們:“讓宗平王去解決此事,後院不許任何人來。”
“就說將僅剩的犯人關押在此。”顧茗煙側過頭補了一句,另一隻手則是輕輕的揉捏著他僵硬著肩膀,在下屬臉頰微紅的離開之後,她才無聲無息的掐了一把段承軒的腰側:“反正也下不了山,不若好好休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