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挽歌走過去,費子瑜咂舌說道:“七王妃這有身孕了,七王爺還如此放心?”
風陌寒輕瞥了他一眼,當然知道他這話中的意思。
“費先生這次來皇宮,是因為什麽事情?”總不可能是來參加花燈節。
他知道,費子瑜這麽多年,每年花燈節都沒有來過皇宮,唯獨今年花燈節卻來了皇宮,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費子瑜轉眸看向風陌寒,“我想七王爺是個心思明鏡的人,肯定是明白的。”
風陌寒隻是笑笑,並未說話。
這時候琴音卻驀地響起,寧挽歌坐在了琴案前手指飛快的撥弄琴弦,從她那雙纖細的指尖上飛出的琴音流暢而歡快。
可隱隱似乎還帶著幾分嘲弄。
懂琴音的人都能夠聽出些許諷刺的意味,可是不懂琴音的假皇帝也隻能明白這琴音的流暢,實在聽不出其他的意思。
一曲畢,四周傳來了陣陣的鼓掌聲,還有一片叫好聲。
寧挽歌淡然起身,卻是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了茶盞走上前去,直接走到了皇帝的座位前,“皇上,挽歌身子不適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
大家很驚愕,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向皇帝敬茶敬酒敬到這麽近的距離。
假皇帝也是反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抓起桌上的酒盞敬一杯。
寧挽歌看著他把酒水吞入腹中,嘴角勾了勾,這才施施然轉身離開回到位置上。
剛坐下就用手肘捅了捅風陌寒說道:“我剛剛幹的漂亮吧?”
男人掃了一眼她的手,微微點頭,毫不違心的說道:“漂亮。”
這丫頭剛剛下毒的手法很快,動作快速且隱蔽,幸而是他這個角度剛巧看見了,其他人的角度恐怕就很難察覺到了。
……
晚宴結束後,大家都離席了。
皇帝似乎有些喝高了,走路搖搖晃晃的,一路上必須要靠兩個宮女的攙扶才能走,否則身子就要軟趴趴的倒地。
而風陌文去攔截公主攔截了一整日都沒有了蹤影。
殿門闔上,假皇帝倒在龍榻上使勁的揮手說道:“都退出去,都退出去!”
宮人不敢逗留,隻好默默的退出去。
待人都離開了,他這才昏昏沉沉的,眼睛幾乎要閉上,卻依然還是眯成了一條縫,似乎還在垂死掙紮著什麽。
殿內傳來了腳步聲。
寧挽歌跟在風陌寒的身後。
“瞧瞧他這點出息,如果是你父皇,這酒量可不會醉的。”寧挽歌看了一眼龍榻上早已爛醉如泥的人。
風陌寒沉默的掃了一眼遠處的皇帝,沒有出聲。
寧挽歌已經走到了龍榻邊,一巴掌打在了皇帝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在這偌大的殿內顯得格外突兀。
“誰……誰打朕?”突然莫名挨了一個結實的巴掌,假皇帝這才恍惚清醒似的,睜大了眼睛。
但奇怪的是,如何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可他就是看不清楚。
寧挽歌嘴角邪氣的勾了勾,“皇上,你是不是頭暈目眩?是不是眼神模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