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之後,我發現,絕對沒有被血紋族感染的呂醉,不是同樣,險些給星耀聯邦,給天元、飛星和血妖三界都帶來滅頂之災嗎?”
“你告訴我,被血紋族感染的燕西北,和沒有被感染的呂醉,有什麽本質的區別呢?”
巫馬炎一怔,陷入深深的思考。
李耀笑了笑,繼續道:“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燕西北都不認為自己被血紋族感染了,他和我信誓旦旦,他就是燕西北,一直都是他自己在推進整個計劃。”
“那時候,我並不相信,我和你們一樣,都以為真正的燕西北已經死了,在鐵原星上和我們周旋的不過是頂著燕西北軀殼的血魔而已。”
“現在,我又改變了看法,或許他是對的,他真的沒有被血紋族操縱,或許所謂的‘血紋族’,真的無所謂善惡,能分出善惡的,隻是我們自己,是我們的內心,‘血紋族’最多隻是推波助瀾而已。”
“不是血紋族控製了燕西北,而是燕西北吞噬了血紋族,借助血紋族的力量,來貫徹自己瘋狂的意誌!”
巫馬炎結結巴巴道:“師父的意思是——”
李耀道:“我的意思是,或許每個人心裏天生就有一條深淵,而深淵的最深處就蟄伏著一頭血魔,任何人,即便是像呂醉這樣絕不可能被血紋族感染的人,稍有不慎,都會被深淵吞噬,被‘與生俱來的血魔’控製!”
“果真如此的話,血紋族有沒有被我徹底斬殺,重要嗎?”
巫馬炎倒吸一口冷氣:“那,那怎麽辦呢?”
李耀在他腦門上不輕不重彈了一下:“擔心的話,就把自己心底的深淵和血魔找出來,每天吃完了飯拉完了屎,有事沒事多斬它幾刀,不就行了?所謂‘修真’,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巫馬炎捂住腦門,若有所思,或者說,裝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樣的道理,不是他這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可以輕鬆理解的。
就在這時,病房大門被猛地撞開,丁鈴鐺旋風般衝了進來,狠狠撞進了李耀懷裏。
李耀感覺就像是有一座正在噴發的火山砸在身上,既幸福,又眩暈,還有些窒息。
莫玄教授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液態金屬麵孔上泛出了一抹生動的光彩。
“要不要給你們十分鍾?”
教授很善解人意地問,向巫馬炎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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