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圖眼熱起來,就有些坐不住,催了不知多少回父親。
謝善見得兒子這幅猴急的模樣,也十分無奈,隻好把白日裏的事情了,又道:“我聽那裴繼安話中之意,未必願意管,你且等一等,若是今次去修那三縣圩田修得好了,沒鬧出什麽幺蛾子,我自會幫你設法把那沈家姑娘娶進門來。”
謝圖心不在焉地應了兩聲,腦子裏卻是忍不住翻滾起各色念頭來。
既是荊山下頭的人全數平移去修新圩田,這是不是意味著那沈家的姑娘也會跟著去?
不過她畢竟是女子,州中不同縣裏,應當不好叫她再拋頭露麵,多半要在家歇著?
或許會來衙門裏頭送幾回東西?
既是父母不在了,那裴繼安什麽做不得主,多半隻是應付的話罷了,內裏應當是沒法管。
這沈家女的婚事,其實哪裏有那麽複雜,她自己要嫁,難道裴家還能攔著?
而他謝圖樣樣都行,卻有一樣,最為出挑,那便是玩女人。
屆時多想想辦法同她處一處,實在處不出來,隻要設法行得一計兩計的,難道還怕她不從?
雖然年紀了些,澀口的毛桃也別有滋味咧!
想到這一處,謝圖的口水都有些控製不住想要往下流了。
***
裴繼安雖然不知道那謝圖的想法,可一聽謝善欲要給兒子沈念禾的時候,心中的火騰地一下就冒了起來,簡直要從靈蓋竄得出去。
謝圖算個什麽東西!居然也敢肖想沈念禾!
當日抓到這畜生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要好好處置這一個,今次特地設了口袋,專等謝圖來跳,隻沒想到最後幫著推了一把的人卻是其父謝善。
他回頭氣得不行,強忍著怒火,回頭去找了謝處耘,吩咐他道:“我過幾日要去州中幫著郭監司處置修圩田的事情,今日那謝善來找我,要給謝圖尋個差遣,我把采買之事給了他……”
裴繼安話未完,謝處耘已是勃然色變,大聲嚷嚷道:“三哥,作甚要給那姓謝的來管采買!采買裏頭多少得利,給這等黑心牲口來管,一百貫錢經得他的手,能不能剩下五十貫都難!更莫提他當日還……沈妹妹……”
裴繼安皺眉道:“你聲音再大些,最好給你沈妹妹聽了去。”
謝處耘連忙閉了嘴。
裴繼安又道:“此事我會盯著辦,一過去就叫那一處下調令,把你同謝圖都要過來,屆時你們分管兩塊,我要你盯著他的手腳,等探得清楚,算一算總計在當中貪了多少,再來報我……要快,不能因他誤了修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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