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候已經進入初冬,所以街上的人越來越少,一到了晚上,除非必要,幾乎已經沒有人在外麵走動了。
彎月高懸於墨藍色的夜穹,清冷而又遙遠。
街道上,冷月一手拽著夜風棉的衣領,腳下步子不疾不徐的踱著。
夜風棉一開始還是不情不願,好似黃花閨女要被賣去窯子裏一般,這會兒子隻有冷月和他兩個,倒也不裝了。
隻是還被人拎著衣領,有那麽點不舒服。
想到這裏,夜風棉不禁戲謔一笑:“喂,你可以鬆開我了。”
聞聲,冷月腳下的步子不禁微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手上還拎著的衣領,又看了看夜風棉弓著腰身的戲謔模樣,眨巴了兩下眼睛。
對啊,自己為什麽要拖著他走?
他是死狗還沒腳沒手?
這麽一想,冷月立刻毫不猶豫的鬆開了手,而夜風棉之前一直維持著側身躬身的姿勢,有一半力量是在冷月手中吊著。
而此刻冷月這麽一鬆手,夜風棉毫無防備,不由得腳下一個趔趄,身子也隨之向前晃悠了好幾步。
夜風棉覺得這兩天自己遭受到的虐、待,簡直已經超過了之前二十多年的時間。
冷月這個女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對自己有意見?
想到這裏,夜風棉立刻穩住身形,轉過頭,怒氣衝衝的挑釁著朝冷月看了過去。
而冷月此時卻繃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靜靜地,看著夜風棉身後的方向。
不知怎麽的,夜風棉被冷月這樣的眼神看的脊背有點發涼。
“我跟你說,你可別想耍花樣,我在戰場出生入死幾十年,早就見慣了生死,你別想用鬼來嚇唬我。”
夜風棉說的一本正經,煞有其事,冷月卻是極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孩子腦子老不好,多半是廢了。
微微斂了斂心神,冷月上前一步,走到夜風棉跟前。
“會輕功麽?”
夜風棉聞言不禁嗤笑一聲:“瞧不起誰呢?會點功夫的,哪個不會輕功?”
冷月認真臉:“我就不會。”
夜風棉:“……”
所以自己為什麽要多說後麵那半句?
“當我沒說。”
冷月沒理夜風棉,抬眸朝著天空望了一眼,心裏算計了一下時間。
“帶我上去。,”
說話間,冷月已經用眼神向夜風棉示意了,她所謂的上去的地方。
夜風棉看著不遠處那個高聳到幾乎入雲的參天塔,隻覺得眼角一陣莫名抽搐,。
“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冷月一本正經的回懟,夜風棉一時語塞,竟然也找不到什麽話來反駁。
對啊,她為什麽要告訴自己?
哎?
不對!
差點就被這麽繞進去了。
“你讓我帶你上去,我就要同你一起承擔風險,自然就要知道你要做什麽。”
冷月一雙深如古井一般,無波無瀾,而又深不見底的眸子,就那麽不帶任何情緒的定定看了夜風棉兩秒。
“你說的對。”
從剛剛開始,夜風棉渾身上下的神經就本能的緊繃著,像是一隻被拉滿的弓,稍稍一鬆懈,就會破奴而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