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了白色的和服,仿佛進行一場聖潔的儀式一般將清酒灑在我的刀刃上。我最後看了一眼我的朔月,他還在睡,圓圓的小臉那麽恬靜安詳。我俯身親了親他的雙眼,決然的離開。
我很容易的進入康王府,輕易的殺了康王。然後我看見了我的族人們憤怒的臉。
“若櫻小姐!您做了什麽事!”
“若櫻小姐!您居然殺了康王殿下!”
“若櫻小姐!您這是背叛!”
我看著我的望哥哥,靜靜的微笑,“哥哥,請你做我的介錯(即日本人切腹的時候擔任將他們的頭砍下來的人。)”
“你是認真的麽?”父親大人看著我,聲音依然平靜。
“是。”我笑著,如同那天嫁給阿禩那樣燦爛。
“那麽,就在園中的櫻花樹下吧!”父親沒有再多說什麽。
我跪坐在櫻花樹下,櫻花急拆,白轉粉,粉至緋,緋如化開了美人妝的淚。上好的荷葉胭脂,止不住泅染開去,模糊不住絕望叢生,開得比煙花還寂寞。因為已是盛到窮途。一朵朵,一枝枝,一簇簇,亂紅飛撲,忽忽如狂像一則錯誤的愛情,不合時宜地盛放。久遠而憂愁的黃昏迷失在這一大片紛揚的櫻花瓣中,就像神話裏世界的盡頭。
我緩緩抽出若櫻,從來沒有想過,它會進入自己的身體。剛抽出一段,就被哥哥用他的佩刀砍斷了刀刃。我詫異的看著他,他瞪著我,“你是夜神家的罪人,不配用切腹來洗清自己的罪!我絕對不會讓你玷汙夜神家的名譽!玷汙夜神這個姓氏!”
他扔給我一瓶藥,說:“這是怪醫絳藍配的毒藥,念在你是我的妹妹,夜神家的巫女,我允許你不受利器的傷害。”
我平靜的接過藥瓶,說:“你們是否記得,夜神家會滿足拿到最強忍者試練名額的人一個要求。”
“你有什麽要求。”我看見了哥哥眼中又有了希望。
“我的要求就是,我要你夜神望當著我的麵發誓,隻要是南宮家是中原之主,夜神家就絕不會再踏入中原一步!”我看著我的哥哥,笑得愈發燦爛。
“阿櫻……你還是愛著他!”哥哥吼著,“為什麽不救你自己?”
“因為他不愛了……”
哥哥看著我,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我答應你……以夜神的名字發誓。”
我笑著,喝下了手中的藥,然後倒在了櫻花瓣上,如同一段猝然亂世,一場慘烈的殺戮,漫天赤雨殷風,輝煌而又悲壯。萬千花瓣,一色勾魂的紅,凝濃烈生腥,暗夜中爭爭迸裂,淒曆如傷。淋漓一片血海,茫茫陷入當中,攸忽,便已尋不著了岸。往昔歲月一折折醉在紅袖皓腕間,回首已是末路。
櫻花的血的顏色。是癡狂的櫻魂拚命換留心愛的人,即使是消逝了生命與愛情的軀體也拚命想要挽留,用盤繞錯生的樹根苦苦束縛著所愛,痛苦得,痛苦得哭出血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內,聽了別人說才知道是父兄安排我假死,讓我獨自一人在中原,活下去。於是我成了笑姬,不停的笑著的殺手,我不能也不敢停止微笑,我害怕我不笑,就隻剩下淚……
在某一天,我路過森林,看見一個縮成一團的女孩,身上有著濃重的死人的味道,玩性大起,“喂……你還活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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