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不客氣的話音落下,一身杏色長裙的少女走了進來。
而與她一起出現的,是一襲白衣勝雪的公子。
他生的麵冠如玉,姿容俊美,氣質若山澗清泉,清澈明亮。
一看見他,剛才那簇擁著溫盈珠的閨秀們,齊齊向著那人湧去,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夫人,謝家大公子與六小姐到了!”丫鬟稟報。
姚氏目瞪口呆。
平江府四大望族,謝氏毫無爭議的第一,遠超其他三家。
放在整個江南行省,亦是數一數二。
謝家老太爺乃三朝太傅,是太皇、先帝、今上的恩師,身份尊崇。
而謝大公子謝玉樹,便是謝太傅的嫡長孫。
因為才華驚世,時人稱,江南第一公子。
鹿溪書院原是謝家的私人書院,由謝家先祖捐獻於國。如今的書院祭酒,是謝太傅的胞弟。
謝祭酒是江南文壇的領袖人物之一,以他的身份資曆,去省級學府也易如反掌。之所以屈居於一個府學,因鹿溪書院,與謝家這一番淵源。
謝祭酒任鹿溪書院祭酒三十載,這三十年間送出去的兩份銀杏禮,都是他欽定的。
而謝六小姐謝搖芝,正是謝祭酒的嫡親孫女。
她剛走進門,就聽見有人嘲諷她祖父老眼昏花,她那火爆脾氣,當場便炸了。
常雅芯一看見說話的人是她,不敢說話。
溫盈珠非常震驚。謝玉樹怎會來此?
雖說沈家冒出了一個銀杏禮,但望族千金們對沈槿卿依舊是瞧不上
的,幾大家族沒人來赴宴,唯獨一個溫盈珠還是特意來砸場子的。
謝搖芝會出現已經很驚奇了,這從不參加任何宴會的謝大公子,那更是罕見。
一眾鶯鶯燕燕圍上來。
謝家的隨從們連忙隔開保護。
謝玉樹沒有在意這些,偏頭看著氣鼓鼓的堂妹,有些意外:
“你不是也說二叔祖選錯人?”
“我說我祖父眼神不好怎麽了?外人憑什麽?哼!”謝搖芝傲嬌地揚起頭,滿臉不快。
她心中能配得上銀杏禮的,隻有她親親表姐。
在家沒少和謝祭酒鬧騰。
要不是謝玉樹非要來赴宴,她才不會陪他來呢。
才不是來刺探敵情呢,哼。
兄妹倆的低聲交談,外人不得而知。溫盈珠很快從座位上起身,望著謝搖芝盈盈一笑:
“許久不見,搖芝妹妹光彩照人。雅芯對謝祭酒不敬,確實不該。”
“是我說錯話了。”常雅芯低頭認錯。
溫盈珠又望向謝玉樹,矜持而含蓄微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見謝大公子。你此次前來,可是有什麽要事嗎?”
“來見一個人。”謝玉樹淡定道。
“誰?”眾閨秀眼睛都亮了。
謝玉樹正打算尋沈家人問問,但他抬眸,一眼便看到了她。
那一襲紅衣的少女,踏門而入。宴廳所有人都向著謝玉樹方向靠近,唯有她不為所動,在人潮洶湧的盡頭,站若一幅畫。
四目相對。
她看著他的眼神,清澈純淨,不染一絲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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