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修一時哽住,“這……應該來不及了?”
沈時川低垂下頭,神色有些失落。
“沒事沒事,我努力科舉就行了。三弟不要憂心,以後家裏有我呢,我會照顧大家的!”沈時修安慰他,又指向書案那一堆藥瓶:
“你傷的這麽重,先好好養傷。這些藥膏,阿姐說特別好用,你帶一半走。”
“謝謝大哥。”沈時川蹭完藥,突然有點羨慕。
他和大哥一同挨打。大哥有親姐姐送藥,而他的親妹妹,根本沒來看過他。
她以前不這樣的。
她以前很關心他的。
是不是他對她太凶了,她不想理他了?
沈時川一張萬紫千紅的臉,更難看了。
哼,他才不稀罕呢。
他最討厭的就是沈槿卿了!
……
姐妹倆一起出了修竹院,沿著花園小徑並肩而走。
“……這是謝祭酒托我帶你給的書,讓你看完以後,寫一篇策論,他可能是想考較一二。”沈槿卿道。
冬棋上前一步,將厚厚一疊十幾本書,遞給沈梅儀。
沈梅儀沒想到沈槿卿向謝祭酒推薦她,又驚又喜,“阿槿多謝你。我……我怕我寫的不好,丟了你的臉。”
“沒關係。謝祭酒會指點你的,你盡管寫你自己的想法。”沈槿卿安撫道。
沈梅儀再三感謝,“阿槿,我會努力的!謝謝你。”
又道謝:“還有阿修,他說今年要參加科舉,多虧你,他現在懂事多了。”
“與我無關,取決於他本來就是什麽樣的人。
”沈槿卿淡淡道。
沈時修一直有好好讀書。
若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現在想回頭,也遲了。
“阿槿不要謙虛,祖母對他們一直很溺愛,母親也是千依百順,我也不知道如何教導他們,若父親在家,也許會好一些……”沈梅儀由衷道。
璞玉需雕琢。
沈家子弟們的成長過程中,都缺少了“嚴父”的約束。
沈老夫人將寶貝孫兒護的緊緊地,這並非是一件好事。
……
綠蕉院。
冬棋將一堆零散的木製碎片,擺在案桌上:
“小姐,都被那幫地痞踩碎了,不剩一件完整的。”
這是沈槿卿吩咐她派人去撿回來的。
沈槿卿纖細手指,拎起一枚隻剩半個架子的風水車,眸色一片冰冷。
“這些地痞真的太壞了,不過是沒交攤位費,把人趕走就行了,幹嘛還要打人!三少爺被打的太慘了,聽洗硯說,三少爺渾身都是傷!”冬畫氣鼓鼓道。
洗硯是沈時川的書童。
冬棋小心翼翼地觀望了一下沈槿卿的神色,問道,“小姐,可要去看看三少爺?”
“不去。”沈槿卿擱下那淒淒慘慘的風水車,直接拒絕。
以沈時川的性子,去探視,也不會給她一分好臉色。
那她何必要去受氣?
沈槿卿又不是原主,她對他隻有責任。
不讓他被欺負,不讓他走向歪路。他若平庸,可以碌碌無為,富貴太平過完一生。他若有誌向,便助他扶搖直上。
他也不小了。
有些道理,他
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也不是原主的錯。
她才不會去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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