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畫立即領命,突然看見沈槿卿的右臂,沁出嫣紅色血跡,急道:
“小姐!您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沈槿卿撩起濕漉漉的袖袍,確實……
右臂的箭傷,不知不覺已經裂了。她打撈戚宴,又將人背回來,還取箭……
這一樁樁,右手都沒少使勁。
“怎麽流這麽多血!”冬畫急的紅了眼圈,眼淚就要掉下來,手忙腳亂給沈槿卿包紮傷口。
沈槿卿眸光微閃,“這傷裂開的正好。我本就打算讓它裂一點。”
“小姐——”冬畫委委屈屈。
沈槿卿安慰道,“別哭,我沒事。不疼。”
冬畫將沈槿卿的傷包紮好了,又去喚門外的翠扇進來搭把手,一起把戚宴抬到床上。
翠扇稟報道,“小姐,甲板上的痕跡已經清理幹淨了。奴婢過來的路上,沿路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絕無紕漏!”
“不錯,幹的很好。”沈槿卿臉上多了些許笑意,這是個心細的,冬棋頗費了些心思給她挑人:
“叫翠箋也進來。”
很快,三個丫鬟並排在沈槿卿麵前站著。
“今日的事,不用我多做吩咐,想必你們也知道該守口如瓶。不過我還是要叮囑一聲,我這裏藏了一個人的事,若發現,大家都得死。”沈槿卿語氣不急不緩,輕描淡寫。
兩個新來的丫鬟都嚇的臉色發白,一起跪在地上,“奴婢萬死不敢多言!”
“小姐放心!奴婢省得。”冬畫倒是早習慣了小姐時常有驚人之
舉。
“今日你們都做的很好,每人賞一袋銀錁子。你們要做好準備,可能會有人來追查。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就行。”沈槿卿道。
三個丫鬟心底都是一個咯噔,連忙行禮謝恩。
將屋中的痕跡收拾幹淨以後,兩個小丫鬟拿著染了血水的衣衫去清洗。尤其是那套黑衣,按照沈槿卿的吩咐,得立即烤幹以後藏起來。
“小姐,您衣衫還是濕的呢!”冬畫提醒道。
沈槿卿點點頭,走到屏風後更衣。
冬畫急忙道,“小姐,這屋中還有一個男子呢!”
“當他不存在。”沈槿卿淡淡道,“否則,一些異常舉動,很快就會引起懷疑。”
冬畫隻能幫小姐更衣,換了一件月牙白束腰抹胸長裙,外罩一件淡紫色綾袖衫。
“小姐,那他住哪?”冬畫想起這個關鍵問題。
“他睡榻。不過,今晚先在床上待著吧。”沈槿卿說著,便在臨窗的竹榻上坐下了。
她的閨房之中,臨窗的地方,擺著一間竹榻。
除了比床硬一些,逼仄一些,但也能睡下一個人。
“那他與小姐您就在一間屋子裏……不如讓他睡外間……”冬畫總覺得不太安全。
沈槿卿笑了笑,“不方便。外間隨時有人過來,讓人發現一些痕跡就不好了。”
沈槿卿的房間是裏外兩間。
裏間擺著閨床、浴桶、屏風、竹榻、梳妝台。
由一層門隔斷,有門鎖。
外間則擺著茶幾、桌椅等,是待客之處。
“你下去
吧,我就寢了。”沈槿卿道。
冬畫領命退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