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頓了一下,旁邊周壕上前在耳邊輕聲道:“韓璐是太子一脈的人。”
楚彧再看韓璐笑道:“城主盛情相邀,彧自當客隨主便。”
韓璐臉色一喜,其實在來之前他有些不情願,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給太子進言,什麽逼楚彧做出選擇。
這個時候做個屁的選擇,大軍就在後麵,你這時候邀請楚彧進入辛城休養,那不是相當於告訴皇帝楚彧投靠了太子嗎?
當然,太子麾下沒有傻瓜,很有可能是都城的局勢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有此一招,想要逼迫楚彧盡快做出選擇。
隻是如今看來,楚彧既然答應前往辛城,這是在向太子一脈放出友善的信號啊!
辛城其實在路線上是有些偏離主幹道的,不過楚彧以要好好招待一下將士們為由,讓韓璐將整個辛城的歌姬舞娘都找來表演歌舞了。這種表麵文章讓韓璐心裏更加開心,這頗有點掩人耳目的意思了,倒是更堅定了楚彧那顆與太子更近的心。
而也不出楚彧所料,太子一脈的人在入夜之後就來到了他們的住所求見。
“原來是寧國公,請坐,九,上茶。”楚彧將寧國公引入座位,之後就端著茶碗一言不發靜等寧國公先挑明主題。
這種態度其實很沒禮貌,但寧世勳卻也隻能無奈苦笑,誰讓他是寧懷誌的父親,且當初又是他主張退婚的呢!
“唉!當初你都是叫我世叔的,想不到一番風雲變幻,你我卻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楚彧沒有接寧國公的感歎,隻是輕輕將茶杯放下,好像是閑聊似的問道:“算算時間,似乎科舉要開始了吧,以公爺的才學,這一次想必會一舉奪魁。”
提到了寧懷誌並沒有讓寧世勳太過尷尬,畢竟楚彧的語氣中並沒有嘲諷的意思,平淡的像是討論一個陌生人。
寧世勳沒有因為這種平淡而生氣,反而還有些慶幸,這明楚彧現在已經不在意寧家退婚的事情了。笑道:“是啊,那孩子現在深居祖宅,估計不到科考之日是不會出來了。”
楚彧笑道:“這也不好,為官之道人脈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同期為官,多參加一些文會聯絡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寧世勳有些詫異但隨之心中竊喜,今來的目的似乎可以達成了,
起來寧懷誌作為太子的嫡係,隻要不出意外,未來的前途自然無量,但有時候是否能夠達到一人之下的地位卻並不是光靠一個派係就能夠完成的。畢竟史上任何一個皇朝都不可能隻擁有一個派係。
楚彧這麽,是在為寧懷誌著想,是給太子一脈的信號。
果然,隻聽楚彧道:“遙想當初吾父也有一顆拳拳報國之心,隻可惜世事弄人,壯誌未酬身先死。作為人子,卻是應該為其理想而做些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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