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後的是誰?一樣的儀表堂堂,英俊得脫俗絕塵,若不是親見還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酷帥的男子。
即有書生的三分儒雅,又有武將的七分威嚴。
一張精致的臉,一張經過陽光曬得黢黑的麵容。
“我父皇呢?”薛元濟張望著四周,薛安公公不是說他在太極殿嗎。
“後殿議事!”月心不冷不熱地應道,麵無表情。
英俊男子約莫二十歲上下,站如鬆,雙手負在身後,眼神裏掠過一絲驚異:這個麵紗少女是誰?以前從未見過。
“陸秋雁,哈哈”薛元濟憶起宮裏流傳的事兒就想笑,狂妄的陸秋雁竟然被父皇嚇得尿裙子。
月心冷冷地應道:“笑什麽?”
“哈哈,陸秋雁,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大膽,怎麽會,怎麽會……”
可惡,是來瞧熱鬧的,看她笑話的。哼手臂一揮,說時遲,那時快,竟被英俊男子一把握住:“幹什麽?”
“放開!這是我與他的恩怨,你休得多管閑事。”月心氣極,“薛元濟,我跟你沒完。你以為我秦……”不行,差點就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秦什麽?”薛元濟追問著。
“總之,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凶什麽凶,隻在他麵前發狠,“臭丫頭,你見我父皇……”
“你父皇怎麽了?我從來沒怕過他,真以為我那麽膽小,那是春苗幹的事。”“本姑娘也不是嚇大的。”
外麵吵嚷成一團,一招一式間,薛元濟一把抓下她臉上的麵紗:“醜丫頭,醜丫頭……”
他就是故意要惹惱她,看她發怒的樣子,那也是一種樂趣。
低頭時,竟發現指頭全是紅色,連麵紗都有細微的紅。
“哦,你使詐,竟然……”
死定了,這一次她又犯下欺君大罪,進宮月餘,先是被鞭笞,再是犯欺君之罪。
當一個人害怕到極限的時候,就不再害怕,她漾起淺淡的笑容:“大不了,你的父皇再殺了我。”笑得淒迷,笑得令人心中發寒。“生無所戀,死又何哀?”
她的淡定,她的冷漠,她的高傲,令薛元濟吃驚。
英俊男子也被月心那種孤傲的氣質所折服。
“既然被你發現,我也就不掩藏了。”衣裙一轉,像朵盛開的蓮花,她緩緩地走近銅盆,從懷中掏出絲帕,擦去臉上的朱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