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 臭名遠播(3)

看著麵前的紹昌：“讓官兵們都退去，難道你生怕別人不知道皇甫月心就是秦月心嗎？”“就算要我跟你走，至少也得待我把山莊的事務料理完。”“來人，帶金公子去鬆齋歇息。” 斥退飛雪山莊周圍的官兵，金紹昌來到花廳。 偏廳內，月心半躺在涼榻上，一個中年男人手握小刀在她的眉宇飛舞，鮮紅的血液從眉上流淌。 “金公子……” 月心雖未睜眼，似乎看出了紹昌的疑惑：“幾年來，我一直討厭眉心的那朵玫瑰花紋，難得神醫想到了去除的法子。” 天色剛亮，飛雪山莊飄出少女的練嗓聲，唱戲聲，還有刀劍的碰撞聲。 金紹昌匆匆起床，在喧鬧的後花園，月心額上係著白綢，正手把手地傳授一名少女。 月心站在二三十名少女中間，一眼就能找到她的身影，她有一種別樣的風韻，成熟的的魅力，還有她那婉轉若百靈的歌聲。 心悸澎湃，升起一股莫名的愧意。 多少年來，她從不曾為誰改變過，還是那麽溫婉而善良，她的目光還是冷厲而平靜，就像一塊潔白的玉，又似一朵散發幽香的花朵。 坐在書房裏，她握著筆勾勒著人物形象圖，這是她為新劇設計的人物形象，也是戲衣。梨園樓需要更多漂亮的戲衣來豐潤角色，不同的角色需要不同的服飾。 “幫主，門外有位婦人攜著位小姐，說是你的二嫂與侄女……” 袁小蕾！ 她來飛雪山莊做什麽？亦或是家中出了什麽事？ 花廳內。 袁小蕾一襲素淨幹練的衣裙，身側的小姑娘約莫七八歲。 “琉雲拜見大姑母！” “二嫂，請坐！” 分賓主落座，袁小蕾麵露堪色：“大姑莫要見怪，琉雲這孩子聽說你回了飛雪山莊，又得知你便是梨園幫主，這些日子非要吵著來山莊學戲。我實在執拗不過，便領她過來了……” 二哥的女兒也要學戲，倒是月心不曾想過的，可是二嫂已經領進了門，拒絕倒不是她的風格。 “學戲很苦的，琉雲能吃苦嗎？” “能，當然能。琉雲從小就敬重秦幫主，那天聽哥哥們講，原來大姑母就是名揚天下的梨園幫主，高興得好幾夜都沒睡著。還請姑母不要趕我回去，留下琉雲在飛雪山莊學藝。” 快！真快呀，如今整個江南都知道皇甫月心便是秦月心。 袁小蕾凝望著月心額上的白綢：“大姑受傷了？” 她淺笑搖頭：“不礙事，想去掉眉宇那朵玫瑰。”頓了頓，接過女弟子手中的茶盞：“既然這是琉雲的意思，我就不駁了她的麵子。” 琉雲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玉玲瓏，說不出的高興，兩人站在一塊竟如姐妹般親昵。袁小蕾初見玉玲瓏也是吃了一驚，但片刻，便明白了其間的奧妙，難得月心還收宗玲做了義女。成為飛雪山莊的玉小姐，而自己的女兒皇甫琉雲一入山莊便是表小姐，這等身份也算尊貴。 賞雪閣內，飄出悠揚的琴聲，如敘如泣。 曾聽雲鵬提過，月心的《梅花三弄》最是美妙。 五月的天氣變得悶熱，沐浴之後，月心總習慣在外漫步。 琉雲與玉玲瓏還在後園練習唱曲、身段，時常聽到玉玲瓏的罵聲。 “真笨！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