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玄提筆,一氣嗬成,寥寥數語便將一位風流豪爽少年的形象躍然紙上: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
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他輕輕地將筆放回去,表情平靜,而後轉向屋子裏的人群,突然間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
人群開始一係列此起彼伏的驚呼,每個人都爭先恐後地上前來觀看他的作品。
醜陋的書法是一個意外,可少年的詩,才是今晚最大的意外。
薑玄飄然而去,留給眾人一個孤絕的背影。
先前起哄架秧子的人,此刻嘟嚕著臉,無地自容。
“怎樣,你們想看,他就寫給你們。”程處默哈著一身酒氣,笑得張狂至極,“房遺愛。來來來,筆給你,來一首。”
“你”房遺愛麵若豬肝,氣的話都不出來。
“滿瓶不響,半瓶咣當。”尉遲寶林厭惡地揮揮手,朝門外走去。
“走不走?”千葉朝雙胞胎姐妹呶呶嘴。
曼雲盯著她的臉,嘻嘻笑道,“你著急追他嗎?”
“你話越來越沒分寸了。”曼安掃了一眼精神明顯委頓不少的眾人,點點頭,“走吧。”
剩下的少男少女,最初的熱情越來越消減,於是紛紛告辭離去。而身為主辦人的長孫衝越喝越多,越來越醉。
服侍的婢女把他攙扶到一張矮榻之上斜靠著,他那臉上滿是嘲弄之色,眼神渾濁,布滿血絲,“厲害啊,薑侯真是厲害啊。”他口齒不清地感慨道。
毫無疑問,酒精已經開始控製他的發音係統,讓他舌頭打結,盡管如此,他還是放不下手中的酒杯。
在此之前,他並未對那個來自異域的少年有反感之意,今他連麵子上都快掩飾不下去了。
過了很久,屋子裏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一位高大青年走過來提了一個很中肯的建議,“做人不要顯得太聰明,不要顯得太春風得意。”
“你的名字就叫千葉嗎?”馬車內,薑玄無話找話。
千葉看上去一點也不熱情,她把燈籠高高舉在自己耳畔,“李千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