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了？”
林昊不甘心的抱怨，一口氣就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汪洋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壓低聲音：“你看不出來他就是故意在支隊領導麵前找茬的嗎？你楓哥現在情緒不對，別逼逼叨了。”
聽到他的前半句，林昊心裏沒什麽感覺，但提及石楓，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人，突然就沉默了。
自己的憤怒、不甘好似都是因為被王永義全盤否定，可現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裏。
艸！
就管不住嘴！
林昊扇了自己一巴掌，氣自己沒心沒肺沒頭腦。
之後，石楓被陸珩叫去辦公室。
林昊語氣愧疚：“你楓哥會不會覺得我那啥啊？”
“不會。”劉亞明坐在椅子上擦拭鏡頭，憑著自己幹多年內勤的經驗，推測道：“羅婷這事兒還沒完，警方應該會在近兩聯係我們。”
一直保持沉默的顧威了話：“我在詢問同學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們很恐懼，一般得知自己的同學跳樓自殺的消息，占據主導的不應該是惋惜或是傷心嗎？”
“所以我羅婷周圍的環境肯定有問題！”林昊想到石楓因為此事備受打擊，心裏不是滋味。
“先看隊長怎麽吧，這事我們也沒權去管。”
汪洋是他們當中的老大哥，看待事情也比他們要更冷靜。
陸珩臨時辦公室，石楓進去喊了聲隊長就不在話。
“坐。”
陸珩讓他坐下，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兩人麵對麵沉默好久，他才開口：“跟我你現在的想法吧。”
石楓捧著一次性紙杯，望著上麵飄的茶葉發呆：“我…我就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沒用，如果那是你肯定不會讓這件事發生的。”
後半段，他已經是哽咽地出來。
陸珩很能理解他此時的心理，就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宣泄完才緩聲開腔：“我當消防的第二個年頭，所在地區發生嚴重地震，我跟戰友耗時兩，就差……那個孩子就能得救，可是餘震發生了。”
他親眼看著清理差不多的廢墟再次坍塌，將那個把所有希望都壓在他們身上的孩子與世間隔絕。
那時的他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崩潰大哭，甚至想衝去跟孩子一起去死。
之後，他對自己的人生充滿著質疑。
不是消防嗎？
不是能救人於水火之中嘛？
為什麽像個廢物一樣，在餘震發生時隻能選擇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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