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這時候恰好從一旁經過，插了一句：“反正我不行，我頂多打敗你。”
載著李桑的那輛警車開離現場。
本來站在車輛不遠處的那個穿白大褂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似乎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悄然離開了。
牧城俱樂部的眾人，因為弄丟了最大的那塊虎核碎片，一時間顧不上牧寅，隻留下一部分人繼續配合執法隊的取證工作，都去找碎片了。
牧寅微微皺眉，雖然並不在乎那塊本屬於自己的碎片，但還是有些奇怪：柳依武周的性格謹慎，行事穩健，不應該會出現弄丟東西這種低級失誤吧。
正想著，眼前忽然多出來一個人。
是唐妖。
她沒有和牧城俱樂部的其他人一起去找碎片，而是趁執法隊成員不注意，溜進來跑到牧寅身邊。剛才蠻荒角鬥結束之後，現場被封鎖，牧寅被常青逮著一陣檢查傷勢一陣問詢，唐妖始終找不到機會過來，她自己也在接受其他執法隊成員的詢問。現在才找到機會，來到牧寅身旁。
牧寅不禁露出微笑：“還好麽？沒受什麽傷吧？”
唐妖盯著牧寅，一聲不吭，片刻後眼眶開始泛紅，抬手一拳輕捶在牧寅胸口：“阿牧你自己去和一名妖兵境的純血妖拚命，自己險些都被殺了啊，現在還問我有沒有事？”
牧寅笑道：“我……”
卻沒完。
因為麵前的女孩已經一把抱住自己，肩膀抽動，哭了。
女孩抱得很緊，像是生怕失去自己一樣。
悶悶的哽咽聲音，從自己懷裏傳出來：“從來沒有一個人——連媽媽、姐姐、葉叔叔——都沒有過這樣，願意和我換命。阿牧你是第一個。”
在唐妖看來，牧寅發動蠻荒角鬥，用自己把她換出來的行為，等同於換命。
雖然牧寅打贏了劉鑫，但那本該是理論上不可能贏、不可能有生存概率的一場戰鬥。
牧寅輕拍女孩的肩膀，又揉了揉女孩的短發和短發裏的貓耳朵，笑道：“哪有那麽誇張？我這不是好好的麽，怎麽就換命了？”
見女孩有點哭得沒完沒了，便故意道，“你這丫頭也太自作多情了，真打不過那劉鑫的話，我才不發動蠻荒角鬥呢，誰要和你換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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