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妖氣。
突破到妖兵境之後，自己這最新的混血體質不止保留著之前的強悍力量屬性，身體內部還藏著一片妖氣海洋，有著吞吸他人妖氣的能力。
對於妖氣，牧寅現在是很敏感的，很清楚那灰黑色的氣息，並不是妖氣帶給自己的感覺。
從那灰色氣息上，牧寅感受到的是一種疲憊、壓抑、無力、感受不到任何快樂、卻又要強顏歡笑的無奈。
那似乎是……戴莉爾的情緒。
一種和她陽光親切的外表全然不搭調的，濃稠到讓人忍不住陷進去的抑鬱情緒。
“什麽情況？這什麽情況？”牧寅餘光掃過其他饒反應，顯然除了自己都沒看到戴莉爾身上的那團氣息，“所以這是隻有我看到的東西？前從樓上看戴莉爾巡遊的時候怎麽沒看到？”
是因為當時距離遠而現在距離近？
還是……因為這兩來，自己突破境界後，體質進一步變化，雖然感知力整體不強，比如剛才就沒能看出那艾文的幻術屏障，但能感知到一些別人感應不到的東西？情緒？
話那真的是纏繞在戴莉爾身上、或者從她體內滿溢出來的情緒麽？！
牧寅死死盯著戴莉爾……身上的灰黑色氣息。
“喂喂，阿牧你別這麽無禮地看著人家公主殿下啊。”
柳依武周拉了牧寅一把。
因為牧寅現在的眼神實在太無禮了。
別那是堂堂鯊族公主，換了普通女孩兒，換成任何女孩兒，都不能這麽盯著人家看啊。
和牧寅相熟的柳依武周都這樣了，其他人雖然沒什麽，但臉上不以為然的神情，不自覺地就流露出來。
所有人中，隻有唐妖的表情很嚴肅，倒不是因為她和牧寅一樣也能看到那灰黑色的氣息，而是她看到牧寅身邊，又出現了前見到過一次的似龍似虎的暗紅色的饕餮。
牧寅心果然隻有我能看到這疑似情緒的灰黑色氣息的同時。
唐妖也想到：果然阿牧身邊的這個怪獸，隻有我能看到，其他人都沒任何反應！
這時，牧寅忽然舉步，徑直朝戴莉爾走了過去。
之前以超快速的三連擊對柳依武周、唐妖、牧寅都出過手的金發少年喝道：“你幹什麽？是不是需要人來給你講講什麽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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