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病一生就生了大半個月,太皇太後整日鬱鬱寡歡,長籲短歎,念叨著天意難違,也隨拓跋禦般生了場大病,雲楓神醫這下全心思都在太皇太後身上,對於拓跋禦直接放養之。
拓跋禦還未來得及高興,樓蘭君竟親自登門造訪來了,那次也是他第一次踏進龍棲宮,一臉的寒霜,硬生生讓拓跋禦打了個寒顫,強撐氣勢麵對他。
而樓蘭據也如今日般,伸腿一蹬殿中椅榻,讓他坐下。
八歲與十五歲,是力量懸殊的年齡分段,即便後來的拓跋禦能力再強,武功再高,再囂張,再跋扈,再目中無人,都不可否認,他當年確實曾栽在樓蘭君手裏一段時間。
也不知那日樓蘭君與他說了什麽,從那之後,小皇帝雖依舊玩世不恭,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皇帝不再是之前的小皇帝,他似乎瞬間成長起來了,目光所及常常讓許多大臣不寒而栗,根本不像一個八歲孩童該有的眼神兒。
眼看著小皇帝的變化,慕容氏第一時間嗅到不對勁兒,連連使計為難小皇帝,卻均被他一一巧妙化解,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樓蘭君的協助。
所以一年之後小皇帝的皇位是保住了,不過卻留下了拓跋宇這一禍患……
聽他這一說,樓蘭君似乎也憶起了些什麽事,嘴角的冷硬消了幾分,看了眼麵前的小凳,示意他坐過來。
拓跋禦擰了擰眉,坐了過去。
他剛坐下,便感覺一雙手在附上了他的太陽穴兩邊,恰到好處的按捏著。
接著,有什麽東西從他手中紮進了他太陽穴的兩邊,有些微疼意。
拓跋禦怔了怔,漸緩的疲意讓他原本簇緊的眉峰鬆了鬆,牽了牽嘴角,不愧是蘭君神醫!
看著他放鬆的摸樣,樓蘭君唇角微勾,眉宇也軟化了些,眼尾觸及床榻上的人,目光又鈍了下來,“你不覺得在她身上耗費的精力太多了嗎?”
“精”力?!
“你是說我該讓她多休息!”拓跋禦挑眉答道,“這幾日她確實累了!”
“……”樓蘭據嘴角一抽,此“精”非彼“精”!!!
手中的銀針微微旋了旋,取出,“齊暮景的身份詭譎,我之前便與你說過‘飛舞’一事。”頓了頓,“並且,齊暮景對他這位前侯爺夫人好似並非表麵的無情……”
“蘭君!”拓跋禦睜開眼,鳳眸輕掃過榻上的沈之喬,見她雙眼緊閉,睡得極熟……
拂開他再欲替他螫針的手,站了起來,負手看向窗外,眸光倏爾變得悠長而陰鷙:
“齊暮景是什麽身份,朕不管,但是,他若安分,便一直是我東陵王朝的忠烈侯,若妄圖得到一些他不該得到的東西,朕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他話剛一出,便聽見床上的人嚶嚀出聲,眼角微動,拳頭倏地握緊。
拓跋禦臉色瞬間暗沉了下來,眸光涼涼落在躺在榻上的沈之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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