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閑適掃了一圈兒侯府門口跪著的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齊暮景身上,突然快走幾步,彎身將他扶了起來,吸進鼻間的藥腥味兒讓他嘴角抽了抽,忍著,微提音量道,“忠烈侯身子不爽,無需行此大禮……”瞟了眼甄鑲,“甄鑲,扶著忠烈侯進府吧,外麵風大,若是病情加重了,可是朕的罪過了。”
甄鑲點頭,忙伸手替過拓跋禦。
拓跋禦便率先走了進去,甄鑲與鐵叔扶著齊暮景在後。
而後便是南玨。
拓跋瑞之於這種場合一般不出現。
隨著幾人走了進去。
跪著門口和大街上的眾人這才紛紛抬起頭,從地上站了起來。
沈書知在湘兒的攙扶下,站在門口。
目光狐疑的看著幾人的背影,提群跟了上去。
因為要照顧到齊暮景如今行不能走的身體狀況,拓跋禦很是體恤,便恩準在景院見駕。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便往景院而去了。
一走進景院便瞧見置於屋內中央的棺木,拓跋禦眸色深了深,眼角不動聲色將景院周圍的景象掃了一遍,這便是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確實“景色宜人”!
鐵叔覷了眼房內的棺木,惶恐,忙讓人搬了出去。
沈書知抽空讓下人準備了熱茶,水果和糕點趕到的時候,便見有人抬著棺木走了出來。
杏眼寒光掠過,搬吧搬吧,不久之後搬回來再搬出去的時候便不止是一副空的。
而後嘴角掛了得體的笑,款款走了進去。
齊暮景被鐵叔和甄鑲放在了榻上,拓跋禦則坐在床頭的雕花木凳上,濃長的睫羽微垂,看著齊暮景,他雙眼雖大睜著,卻無神,瘦得隻剩皮包骨,臉色青黑,唇瓣幹裂,倒真跟外界傳的,回天乏術。
搭在雙膝上的手輕敲了敲,語帶關懷,“忠烈侯生了何病?怎的這般嚴重?可有傳宮裏的太醫一看?”
齊暮景雙眸木木的偏頭,極緩,張了張嘴想回他,可傳出來的聲音卻嘶啞不成調。
“……”拓跋禦再次不蛋定的抽了抽嘴角。
鐵叔掩唇咳了咳,回道,“回皇上,侯爺得了肺病,已傳太醫看過。”
“哦?”拓跋禦挑眉,轉頭看向鐵叔,“結果如何?”
鐵叔垂眸,輕輕搖了搖頭,“回皇上,太醫都說,侯爺這病發現晚了,現在已經無力回天,能拖把一天是一天。”
鐵叔剛說完,沈書知便端著茶走了過去,雙手奉給拓跋禦,嗓音婉轉如鶯,“皇上請用茶。”
拓跋禦淡淡瞄了她一眼,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沒有接,反是看向鐵叔,“這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