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點頭,蹲坐在矮案靠近硯台的一角,將宣紙平坦的擺在他身前的位置,這才提袖研磨了起來。
樓蘭君執筆沾了黑墨,落在宣紙上方停了停,這才寫了起來。
喜兒無意看到他寫的內容,雙眼閃了閃。
是養胎的藥方。
往下看去,盡是些女子孕期需注意的事項,事無巨細全部寫了下來,足足用了四頁。
看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臉刷的紅了紅。
樓蘭君寫完,放下冗筆,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紅暈密布,挑了挑眉,嘴角也展了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覺的弧度,“喜兒,送去毓秀宮。”
喜兒不敢抬頭,連連點頭,“是,喜兒這,這就去。”
說完,慌亂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想站得急了,膝蓋碰到了桌角,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臉上的紅暈一下蔓延過耳際,懊惱的咬了咬唇,急忙抓過他身前的宣紙,強忍著揉一揉的衝動,姿勢怪異的走了出去。
樓蘭君崩唇,眼中笑意更甚,一瞬,又全部退了去,隻餘麵目清泠。
……
沈之喬在去朝暉殿的路途中,不巧遇到了風清宮的惠妃。
兩人沒有交集,唯一記得的便是她是沈書知的“遠方表親”,本以為點個頭也就各自走各自的。
她卻出乎意料的叫住了她。
“妹妹這是去哪兒?”惠妃淺笑盈盈,一臉和風細雨,再加上長得清秀,穿著清雅,不會給人疏離感和壓迫感,是那種一看便給人好感的女子。
沈之喬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笑著回道,“在殿中呆得有些悶了,便出來走走。”
惠妃清笑,眉眼溫婉,“本宮也是……”雙眼亮了亮,提議道,“妹妹不棄,你我不妨結伴?”
沈之喬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她本就是隨口一答…
惠妃看她遲疑,失落苦笑,“妹妹不願意嗎?”
沈之喬看向她,笑笑,“沒有,自然是願意的。”
惠妃眉開眼笑,似乎很高興,上前熱絡的拉住她的手,兩人便朝朝暉殿相反的宮道走了去。
沈之喬向後看了看,在心中歎了口氣。
惠妃聽見,關心的問道,“妹妹作何歎氣?可是遇上什麽不開心的事?”
沈之喬搖頭,“沒有,許是天氣的原因,總覺得胸悶。”
惠妃釋然笑笑,“恩,本宮也時常有這種感覺,應是失眠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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