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差距本就懸殊,她可以不管她是不是曾經掛著侯爺夫人的頭銜,也可以不顧門第之隔,可是至少,那時候她的身子是幹淨的。
她什麽都沒有,能給他的隻有這具身子和一顆心。
可是現在,她的身子髒了。
她拿什麽去愛他,用什麽臉麵留在他身邊?!
她不能,不能把他也弄髒了……
想到這兒,沈之喬情緒一下激動起來,伸手猝然推開他,臉色失常,“離我遠點……”
拓跋禦被她猝不及防一推,俊顏黑了黑,上前又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沈之喬,你到底怎麽了?!”
“我沒事,我沒事……”沈之喬一邊掙著手,一邊淩亂的搖頭,在她發上的水珠因她的動作亂飛,不少濺到了拓跋禦臉上。
拓跋禦終是怒了,蠻橫的勾著她的腰就將她帶了上去,打橫抱著渾身濕透的她,不顧她的掙紮往龍棲宮去了。
她這個樣子不能給連煜和青禾看到,免得兩個小家夥擔心,所以魂蘭殿此時是不能去了!
……
魂蘭殿。
時間如風,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從身旁吹過。
轉瞬半個月過去了。
九月的天氣依舊有些炎熱,殿內端放的祛暑的冰塊兒發出滋滋的融化聲。
沈之喬坐在門口的小凳上,看著石壩上不畏炎熱與小白玩兒起勁兒的小青禾以及拿著彈弓在不遠的大樹下翛然鷙伏的連煜。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可眼瞳卻一片陰鬱。
自那日後,拓跋禦便頒布了聖旨,恢複了她未亡的身份,以及冊封她為皇後,連煜為皇子。
而皇後的冊封大典顧忌太皇太後的病況,定在一個月後。
而距今也不到半月了。
在頒布聖旨之後,他便恢複了早朝。
奇怪的是,眾大臣竟也不反對他立她為後之事。
且太皇太後這場病以後,整個人委頓了不少,人也和藹了許多。
至少,沒再為難於她。
而青禾和連煜每天都會去壽陽宮陪著太皇太後一陣。
據拓跋禦說,姬瀾夜終是進宮了,仍舊住在樂坊小築。
她沒有問,銀慶茶樓如今的情況。
她自己呢。
在這半月裏,她努力不去想那晚發生的事,以及溫昕嵐接下來要怎麽對付她。
她怕去想。
她甚至不敢單獨麵對某人。
兩人每次見麵,她都會刻意留著青禾和連煜。
可是最近,她發現他看著她的眼神兒越來越深鶩,渾身散發的冷意也越發凍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