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更多人穿著我設計的衣服,總是一件讓人覺得還算開心的事情。”poem這樣說,“這得感謝你。”
“為什麽?”
舒安茫然不解。
Poem似是想起什麽不堪回首的事情,皺了皺眉說,“秦第一次把你帶到我麵前的時候,我覺得你簡直不配穿我設計的衣服。但是事實證明,你是個美麗的女孩子!後來上帝告訴我,每個女人都是美麗的,你要善於發現她們的優點!”
舒安挑了挑眉,卻聽到poem在她耳邊以極其虛弱的聲音說,“但是,仍然有些女人,無論穿什麽都讓人難以忍受……哦,我的天,她居然進了我的店鋪!”
順著poem匆匆衝進去的地方,舒安卻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心口頓了下,低下頭,不知自己現在是不是該走開。正在躊躇的時候,一雙漆黑的皮鞋,卻漸漸的蓋住了她麵前的燈光。
“你難道要,一輩子躲著我?”
低沉的男聲,扣動著她的心口竟然莫名其妙的一痛。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慕笙,從來沒有聽他用這種帶著失望和頹廢的聲音,強壯平靜的和她說話。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他用這種方式提醒她,她有愧於他。
因為事實不是這樣的,是他欠了她,她才是受害者!
“是。”她冷冷的回答,“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見。”
秦慕笙那裏,似乎愣了愣,等了許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她抬起頭,卻見到漆黑的眸子裏,平靜的連一絲波紋都沒有,冷酷的臉上麵無表情。他雙手插在兜裏看著她,陌生而疏離的神情,讓她心口窒息的難受。
她退了半步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想去找poem,哪怕隻是為了找個理由離開也可以!可是動了半步,手腕卻被握住了,她猛地抬頭朝他看過去,他依舊是一臉冰冷。
“但是,你丈夫給我遞了請帖,邀請我和我的女兒前去參加你的婚禮。”他頓了頓,神情裏似乎糾纏了一絲看不清的惱怒,“我想知道,我該如何對我的女兒解釋這件事。她剛剛才學會麵對失去母親的痛苦。”
“秦慕笙!”
舒安費力氣的甩了甩手,卻是紋絲未動。她憤怒的迎上他的臉,“秦慕笙,你憑什麽,憑什麽一次次的指責我沒有照顧女兒?你呢,她最苦難的三年你在哪裏,她沒有手術費一次次錯過治療的時候你在哪裏,她被別的孩子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裏?她孤苦伶仃的呆在醫院裏,甚至連肯德基都沒有吃過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憑什麽,憑什麽你奪走了我的孩子,卻能理直氣壯的指責我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她另一隻手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她不想和他吵架,從來都不想。
可為什麽秦慕笙就可以不講理,可以一次次的用同樣的事情來刺激她?她都已經決定放手了啊!
拉著她的男人,紋絲未動,甚至臉上的表情也照舊冷酷。
他握著她的手腕,一步步的靠近她,低啞著嗓音,沉沉得道,“是,你最痛苦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囡囡最難過的時候,我也不在她身邊。那麽現在呢,如果可以,你願不願意回到我身邊?我們可以給囡囡一個完整的家,親生父親和親生母親,不是更好嗎?”
親生父親和親生母親,多麽美好的一個夢,美好到舒安都忍不住笑起來。
“嗬嗬。”
她笑著退開,笑著仰起頭麵對著那男人,問,“秦慕笙,你會離婚嗎?和俞芳華離婚,娶我,你敢嗎?”
秦慕笙,你敢在老師的粉筆盒子裏放蟲子嗎?秦慕笙,你敢爬上電線杆把馬蜂窩捅下來嗎?秦慕笙,你敢和我一起逃課嗎?你敢,敢和別的女生早戀嗎?在他們小的時候,她總是圍在他身邊,一次次的做著這個無聊至極的遊戲。有一天,他終於忍無可忍,扯著她走進電影院,看了那部《兩小無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