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皇帝的同父異母的親胞弟,已逝賢太妃之子。
三十年前先皇駕崩,當今皇帝還是隻是一個貴嬪之子,遠不比靖王賢妃之子來的尊貴。
而且,論能力,靖王一直比皇帝高出很多。
所以,很多大臣都曾懷疑過,先皇並沒有把皇位傳給皇帝,而是現皇帝用了卑劣手段取得。
然而,這終究都是傳聞,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傳聞在人們心裏,已經慢慢淡卻,遺忘。
王府正堂,靖王夏景卓一身玄色蟒袍,正襟危坐在正位上。雖然他中年已過,但由於生的虎背熊腰,又常年沙場征戰,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威嚴無限。
尤其一雙犀利黑眸,似乎能透過種種阻遏,直穿人心。
田暖昔穿著夏焱召準備的天藍色繡百合襦裙,踏著同色精致繡鞋跟在夏焱召的身後來到正堂。
“兒臣參見父王。”夏焱召行禮,高聲而恭敬。
田暖昔也學得奴婢行禮的樣子,為夏景卓行禮。
夏景卓聞言,抬了抬頭,犀利的黑眸越過夏焱召直直向田暖昔看來。
田暖昔心中無所畏懼,自然沒有半分害怕,直直的與夏景卓對視。
半晌之後,視線轉移,落在夏焱召的身上,夏景卓威嚴不改,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田姑娘?”
夏焱召麵色一喜,極其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對夏景卓道:“回稟父王,正是,她就是暖昔。”
夏景卓聞言,鼻息裏傳出一聲冷嗤,“為父還當是哪個傾城美貌的女子吸引了你,如今看來,不過平庸之色罷了。”
夏焱召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父王,話不可以這麽說,傾城美貌的女子確實招人喜歡。可是暖昔也不差,兒臣喜歡她,並不是喜歡她的外貌。”
夏景卓不再看他們,而是研究其一旁的舒心,不甚在意道:“喜歡就收了吧,封個夫人,賜個院子。”
夏焱召聞言,著急道:“父王,兒臣的意思已經跟你說過,兒臣想要她做兒臣的側妃。”
“哦?”夏景卓依舊沒有抬頭,冷冷道:“她是什麽身份?哪個高官顯貴的女兒?如果通通不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有什麽資格,在我靖王府做側妃?”
“這根身份地……”
“算了!”田暖昔小聲的開口,伸手製止夏焱召繼續說下去,她對他搖搖頭,“我說了,什麽都不重要,我隻想安安靜靜的住下去就好。”
田暖昔說罷,對夏景卓規規矩矩的行禮,“民女告退。”
夏焱召心存不滿,甩袖追了過去,“暖昔,你怎麽這樣?父王隻有我一個兒子,隻要我好好說說,總是可以的。”
田暖昔打斷他,“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婆婆媽媽,我說了,不用的。”
“可是,我怕委屈了你。”
“我一點都不委屈的。”田暖昔盡力扯出一個笑容給他看,然後逃之夭夭。
夏焱召站在原地,眸中皆是失望。
有心腹上前,低低道:“小王爺,若是我們跟老王爺說出田姑娘的真實身世,別說一個側妃了,就是正王妃也肯定願意給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