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杉本不想多摻和他們的事,但聽了他這般取笑,心想:既開了個頭,就必得出個尾,免得被他日後再以此為由頭思加編排嘲弄。於是就將心中的推算和盤托出道:“最可疑的就是牲口棚裏的那些馬,生人騎上去,任你拳打腳踢,它們一步都不挪,可那千總一個口哨,它就又咆哮又發瘋。還有我敲那穀倉,裏麵空洞洞的,不像是盛滿了糧食,那就更沒有遣人看守的必要。”
趙杉著,掃了洪、楊、馮、蕭一眼,那四人都愣愣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都似在聽懸疑故事般。她初時對自己的推算並無十分把握,但眾人麵前講述一番後,便覺有個八九不離十準了,遂懇切地道:“諸位覺得如有不確實處,盡可派人去查。”
“那就麻煩阿妹你下山一趟去引路吧。”楊秀清。
這可把趙杉難住了,一者,她實在是不想再受那顛沛跋涉之苦,再者,她根本就不知道去那裏的路。
蕭朝貴見她不應聲,又笑起來:“你那馬不動,是根本就沒有降服它的本事吧。若是那馬到我手裏,隻一巴掌就讓它奔出三百裏。”
“那路我隻走了一次,並不識得。但是數良駒的馬定識得。”
蕭朝貴的謔諷提醒了趙杉。她不再理會楊秀清等饒疑愕,而是如一個破了大案的偵探頗為自得的對尚蒙在鼓裏的看客們做著講解。
“阿嬌並沒謊,那馬確是自己去的。因為穀倉那間牲口棚的馬匹就是專門訓練好,往群芳園送鴉片的。數良駒的老板曾過,他店裏的馬都是從王家買過去的。而數良駒就在群芳園的對麵。常言老馬識途,那日阿嬌被我們追的緊,自然打馬打得狠急,那馬自然會按著慣性往穀倉那裏跑。所以,如果想找到穀倉,隻需要去數良駒買匹馬,讓它帶路就行了。”
“阿妹所言是有些道理,但那王作新豈不是太傻了,把用過的馬從數良駒再賣出去,是故意引人去穀倉那裏嗎?”洪秀全疑道。
趙杉想起瓊花在地牢中曾對她過的“凡是生麵孔的外鄉人,王家男女都抓”的話,恍然悟道:“他們就是要引人去,以便抓更多的人,解官領賞販賣為妓。”
楊秀清沉吟片刻,對傅學賢道:“阿賢,趕快下山,到數良駒買匹馬去試試看。”傅學賢瞟了趙杉一眼,晃晃悠悠地去了。
趙杉向“四王”道了擾,也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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