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杉與敏行步行出了京界,坐船先抵浦口,並未尋到黃雨嬌的影子,轉走旱路繼續北校
農曆十一月份的江淮地區,早晚最低氣溫已低至零度以下,越往北去寒氣愈重。冷風刺骨滴水成冰,兩人在深沒腳踝的冰雪地裏行不過幾日,手和腳就都生了凍瘡。
因怕趕不上客棧宿頭,她們隻走連接繁華市鎮的官道大路。出發行到第十五日上,進入安徽與山東的交界地帶。
這日雪住晴,暖日洋洋,趙杉與敏行手挽著手,在積雪融化的泥漿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相攜而校
因為貪戀難得的晴好日頭,兩人一口氣走了大半日,未歇片刻。直至日頭西斜,北風又起,身上疲乏饑寒,就在岔路口的一間兩層鋪麵的客店歇了下來。
客店鋪麵不大,上下兩層。下層為餐室,上層為客房。餐室兩廂擺著八九張桌子,中間生著個大火爐。
趙杉摸出幾錢散碎銀子,去到櫃台,向掌櫃要了間房。掌櫃丟給夥計一把鑰匙,要他引她們上樓。
夥計右手提了一桶木炭,左手提一把大銅壺,上摟開了間客房,將屋裏的炭爐點燃,把茶壺蹲在爐子上,便就退了出去。
趙杉與敏行進了屋,將外麵的棉袍脫去,解下圍巾,摘了手套,圍著炭盆烤火吃茶,計議著明日的路程。忽聽樓下傳來尖利的喝罵聲。
趙杉心中警覺,疾步走出去,站在樓梯口向下瞧看。
但見兩個精壯的夥計揪著一個蔽衣襤褸的老者,掄拳要打。一個梳著長辮的女子匍匐在地,哀求告饒。
趙杉看看他們身側飯桌上那幾個翻倒的盤碟,回去對敏行:“那父女倆多半是沒錢付賬,你拿些錢下去給他們吧。”
敏行拿了兩吊錢出來,走下樓,扔給夥計,:“他們的飯錢房錢都從這裏麵扣。”
夥計們見了錢,始才放了手。得了解脫的父女二人,上樓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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