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贏得盤數多了，下子便越發的隨意，問趙杉：“這叫什麽棋？”
趙杉隨口道：“二殺一。”
“二殺一？”楊秀清盯著棋盤，了然一笑：“兩個殺一個，這名字叫的貼牽”
“兩個殺一個。”趙杉跟著自言自語，霎時便有些怔怔的。
楊秀清又問：“他們喊得那個阿哎科奧有（Ikillyou），是何意思？”
趙杉不禁有些結結巴巴起來：“我…殺…你。”
楊秀清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她：“你這課上也教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趙杉道：“我殺你一個子，譯成英文就是Ikillyouonechessman。他們久了，就簡化為Ikillyou。”
楊秀清抓了幾個棋子在手裏晃著，道：“你這個棋倒像是何瘋子跟我講的那個什麽古時候的寓言故事‘惟四選一’。是從前，有個賭坊，凡是往那裏的賭徒從沒有一個能贏的。因為那裏的莊家規定，必須四人一組結夥下注。而且有四種奇特的押注之法：全押大，全押，押一半大，押一半。而莊家開局的手段就更奇特，隻開大或者是，且大的幾率是對半。連開十局之後算定結果，猜中多者為勝。可得其他三饒賭資。若是你，你選哪種押注之法？”
趙杉聽罷，心想：這哪是什麽古時候的寓言故事，不正是當下政治形勢的寫照嗎？又聯想起在刪書衙聽到的何震川與曾釗揚兩個的對話，便知這定是那個話到舌尖轉個彎的何瘋子借此暗給楊秀清提醒進言呢。
但她所教的這句“Ikillyou”，原本隻想在遊戲中將話的委婉些，與現實中的真刀真槍見血封喉的搏殺，到底是差地別的。如果因此給任何人帶來殺身之禍，都是她最不願見到的。便就輕描淡寫地道：“這故事卻是從未聽聞過。但硬要選選擇，可能會選押一半大或押一半。圖個安穩吧。”
“可隻有全押大或者全押勝算才能更大，若押大各半，且押的跟莊家的一致，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既安穩又必有利可圖，是個好選擇。”
楊秀清盯上了趙杉為寫英文自作的羽筆，拿起來，細看了看，好奇地問：“你的那個科奧（kill）的洋文怎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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