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滿意的點點頭，太後揮揮手道：“皇上下去吧！哀家有些了，想休息了。”
“是，兒臣不打擾母後休息，明兒再來給母後請安。”起身行禮，淩晟睿轉身。突然想起鳳笑愚讓他來接狗娃，便駐足回首。“母後……”
“皇上還是那麽喜愛程靈婛嗎？”軟踏上，太後閉目養神的開口，截斷了淩晟睿的話，好似猜到他會回頭一樣。
母後為何會這樣問？淩晟睿皺眉，思索了一下，為程靈婛的安全做考慮，點頭承認。“婛兒在兒子心裏的位置，是無人可以代替的。”
隻是，那個位置，是無法分隔的記憶，而不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
“母後知道了。”揮揮手，太後繼續假寐。對淩晟睿的遲疑，並不多問。至少，他對程靈婛真的與別人不同。至於是怎樣的不同不重要，隻要在他心裏還有位置就好。
沉思的看了太後一會，淩晟睿決定暫時先不問狗娃的事。既然太後答應他不會傷害狗娃，就會作準。能不能化解太後的執意，還要看狗娃的本事。他相信，那是個讓人不忍傷害的孩子。
“噓！”走出福來殿，淩晟睿便被一個小手給抓住了衣擺。看著狗娃神秘兮兮的樣子，所有的煩悶都一掃而散。此刻，淩晟睿更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他絕不能讓狗娃受傷。
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淩晟睿蹲下身子，與狗娃平視著，眼裏漾著為人父那驕傲的笑意。
“父皇，兒臣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哦！”左右瞧瞧，見無人經過，狗娃才小聲的說道。
“哦？”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下，淩晟睿暗忖著：狗娃該不是聽到他和太後的對話了吧！“說來給父皇聽聽。”
搖搖頭，狗娃拽拽的道：“才不要呢！”小嘴一嘟，狗娃附耳道：“等兒臣確定之後，再跟父皇說，可父皇不要跟別人提起哦！否則，兒臣就帶母後出宮，再也不讓父皇尋見！”
看著狗娃那天真的眼神，聽著他很有威脅力卻軟綿綿的話，淩晟睿好笑又好氣的摸摸狗娃的腦袋，道：“敢威脅父皇的，你小子還是第一個！”雖然被兒子威脅不怎好，但這也是狗娃給他的提示。太子若執意要太皇貴妃出宮，哪個侍衛敢攔下！看來，他需要再頒布一道聖諭了。
但是，他喜歡狗娃這種有主見，且能一語戳中別人要害的個性！做皇帝，就是要恩威並用！
“不跟父皇說了，被人看見，想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就難了。”沉著的說著，狗娃一手托著腮，做沉思狀。“父皇，記得轉告母妃，狗娃有空就會回去看她，不要太想我哦！”
說完，一溜煙的跑掉，留下嗬笑的淩晟睿。狗娃這句話倒是讓他交差了，不知道鳳笑愚聽到之後，會氣成什麽樣呢？
笑容在狗娃小小的身影消失之後隱去，換上更深的凝色。狗娃所說的秘密，是關於他剛才和太後的談話，還是另有其他？莫非，這個他住了十餘年的福華宮還隱藏著他所不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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